以及像是错觉一样的惴惴不安。
“别走。”
“别走！你选择的明明是我，可为什么每次都是转身投向别人？他们怎样，管那么多干什么？”
只可惜如此话语并没有换来颜岁岁的同情，反倒是被毫不犹豫的一把甩开。
本就心乱的颜岁岁被江熠这一出搞得更加烦躁，她难得失控，不计后果的迁怒起来：“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也更不会像你一样生性凉薄、没有人心。”
“生性凉薄、没有人心……”他喃喃重复起这八个字，语气幽幽，如寻不到归宿的恶魂。
下一瞬，颜岁岁被江熠彻底桎梏于墙角之间，速度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江熠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到那处瞬间留下一片红肿。
逃不掉。
颜岁岁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断裂，她咬牙吃痛，怒斥道：“你做什么？！发什么疯？”
回答她的是唇上的撕咬，寒凉的带着痛和血，没有什么爱欲更像是野兽在单纯暴力发泄。
恶犬在咬人。
颜岁岁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既然挣脱不了，那就回击，以牙还牙。
她用力踩住江熠的脚背，又恶狠狠的咬回去，撕扯着、疯狂着、叫嚣着，不肯认输。
循着本能，回归原始，如同山林野兽在争执，直到血肉模糊、窒息溺毙。
结束后，二人皆是一阵狼狈，谁也没好过谁，只不过江熠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仍没有松开手，紧紧握着。
颜岁岁怒火中烧，忍着痛感腥甜去冷嘲热讽：“怎么？下一步便是打算强迫我了吗？”
她保证，他要真敢那么做，那她玉石俱焚、拼了命也得给他剁掉，去他的攻略！
刺骨直白的话语并没有激怒江熠，他看着面前桀骜不驯的少女反倒有些想笑。
“你笑什么……”
神经病。
下一瞬，神经病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胸膛左处。
“姐姐，你能感觉到吗？”
“说人话。”颜岁岁没好气。
江熠轻笑，将她的手按得更紧，相贴着好像快要融入胸口，可笑的样子宛若上演起什么情真意切。
但你若真如此认为，那便大错特错。
果然，他如恶鬼：“这里什么都没有哦，姐姐很敏锐呢。”
颜岁岁手下意识一颤：“什么意思？”
江熠戏谑道：“姐姐刚刚不就是这么说我的吗？生性凉薄、没有人心。”
左胸膛，藏匿心脏的位置，没有跳动的迹象。
怎会如此？
饶是颜岁岁也被吓了一跳，她对上江熠那双暗藏波澜的眼眸一时无话，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没有心跳、没有体温。
只是她不知江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开口。
“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唯独她的双眼，江熠其实最不想看到厌恶。
颜岁岁沉默稍许，没有评判，而是问他：“人靠心脏而活，那你呢？”
江熠想了想：“大概是……垃圾，吃垃圾。”
颜岁岁无奈：“吃点好的……”
“什么是好的？”江熠转而问她，好似真的不明白。
那个时刻，她想起了洛寻亲手做的饭菜，那是她吃过最好的：“大概是重要之人亲手制作的东西吧。”
“重要之人。”江熠神情难辨，“姐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下意识想的又会是谁呢？”
“……！”
江熠轻叹：“我好像没有呢，最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