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坐在一处破旧的房门前,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摸着旁边卧下的大狗,那狗也瘦的皮包骨头。
走到村子深处,终于看到人,章汝台一激动,就冲上前去:“阿翁,这村子里面怎么没什么人啊。”
那阿翁虽然年迈,说话倒还清晰,他招呼四人进屋坐下歇息。
看到有人来罗家村,阿翁也异常激动。
此处已经好久没有人烟,阿翁也已经好久没有与人说过话。
阿翁看章汝台坐着听得认真,就给他们讲述了一个故事。
时间不长,还在几年前的时候,罗家村也曾富庶过一段时间。北方的村子多种些麦子等作物,靠天吃饭,收成不均。
而罗家村则以采矿为生,因此生活十分富足。
可是两年前,村人赖以为生的罗家河出现了问题。
在外交付矿石的罗文拉着牛车,兴高采烈的回乡,车上还有他刚称好的猪肉。
此次交矿,他谈了一个好价格,估计家里人这个冬天不用再辛苦的去做工就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回到村口,家中的孩子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在村口迎接,他心中有些疑惑,却也只以为是家中没收到自己的信。
那也无妨,罗文看了眼车中的东西,很快,他就可以将带给孩子们的礼物亲自给他们了。
没想到,等他踏入家门,迎接他的,却是家里人冷冰冰的尸体。
“村中的人从未想过罗家河会出现问题,所以,只要是在村子中的人,都中了毒。这毒也蹊跷,不知道是投了多少,毒性竟然如此之强。”
罗文想起往事,干涸的眼眶里又流出眼泪。
“我就不离开这里,我渴了就接点雨水,饿了就摘些果子,我要留在这里,看看到底是谁,害了我们罗家村。”
罗文的眼泪掉在地上,一旁年迈的老狗将头扭过去,舔掉地上的泪水。
夜幕降临,罗文带着他们几个住进村里的祠堂。
“这里没住过死人,也干净些,你们几个年轻人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罗文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几个年轻人,看出他们眼底的迟疑:
“我们这里虽然落败了,倒是没什么危险,不会有什么人来劫掠你们的,放心住吧,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沈席舟倒是熟稔的走进祠堂深处的一间房子,拿出些干枯的稻草。章汝台和韩钦如也熟练的接过,铺在地上。
孟茵堂心中更加疑惑:他们几个九年前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对这里如此熟悉?
果然任何时候话都不要说的太满,到了半夜,老翁一语成谶,有人前来突袭。
夜里,干枯的布满尘土气味的院落里,忽然混进一缕令人生疑的血腥味。
“孟姐姐,孟姐姐,快醒醒。”
孟茵堂向来觉浅,此时被韩钦如一推搡,瞬间清醒了过来。罗家村贫穷,罗家村的祠堂也分外空荡,只有一座高大的佛像立在堂下。
韩钦如拉着她趴下,二人一起向佛像后移去。
刚刚躲下没有一会儿,一阵纷乱的脚步传来,一群蒙面人踏步走进这间屋子。
孟茵堂躲在佛像后,大气不敢出。外面好一会没有动静,四周安静的好像一切都是错觉。
孟茵堂觉得自己的一呼一吸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时间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就在她脚麻地仿若毫无知觉的时候,外面又有人说话了,声音粗哑低沉:“当初那几个孩子是来了这里?”
另一道声音答道:“是。”
本就隔着一座高大的佛像,对方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