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亮着的时候就无聊到睡着。
住隔壁的阿甘,他这人可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大:个头大,嗓门大,食量大,吃饭声音大,睡觉呼声大,牛皮吹得大,每天和人比拼肌肉出的丑更大,总之,就是让人很头大。
说来也怪,来了半个月了,也没见到老板。
大家每天就是店铺宿舍两头来回,到宿舍除了吃饭也不多做沟通,吃完就回自己房间。
偶尔会听到外边老板回来的声音,但从未见过。
直到有一天闯了祸。
可可他们住的公寓不似国内的小区有个可以遛弯儿消食的地儿什么的,就像一个筒子楼一般,出入口就一个,可能只需要安全性吧。
一天回宿舍,在林峰开门的间隙,王可从走廊天井往上看,看到有人在筒子楼的楼顶跳绳。
之后每次出门或是回来,王可都会看看楼顶,最后下结论:那就是筒子楼的遛弯儿之地。
当天吃完饭,王可迫不及待的跑上楼。
这是一个巨大的坝子,上面有不少人在散步运动。
天还未完全暗下,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虽不像国内那般有亿万灯光,但是矮小成片的房子和远处洁白的清真寺依旧给人浓重的生活气息,晚风更是柔软舒爽。
这是王可第一次吹到尤干国的风,第一次感受到这座城市。
晚些时候,清真寺开始播放祷文,像是一位老者在低声哼唱着民谣,歌声从远处一路飘过来。
王可幻想着自己穿梭在远处那些街道里,幻想着爬上了那个看上去并不高的小山,闻着一路的青草香气,她对那些地方充满好奇,但奈何楼顶是她到达尤干国截止目前去到过的第四个地方。
她还在憧憬着,林峰打来了电话,问她去了哪里,让她立马回去。
王可赶忙下楼,敲门,但是无人回话。
她给林峰打电话,听到屋里传出了铃响,但被挂了。
正纳闷儿,害怕出什么事,屋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出门为什么不关门?”
王可数了数楼层,确认这就是自己公司宿舍。
那男声语速很快,有点尖锐,像是用喉结发音,一股子上海话的味道:“出门为什么不关门?你知道这有多危险?”
王可是关门了的,就如实回复:“我关了呀。”
大体也猜到这是老板了。
老板:“关?你这叫关门嘛?关的什么呀?你怎么关的?”
王可隔着门在屋外听他不停的念叨,很多是他们温州本地话,堪比外语,就一句她听的清清楚楚:“想不明白今天就别进来了,谁都不许给她开门。让她今晚就在门口睡。”
王可楞住了,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站累了,王可就在门口的石梯上坐下,想了很多,想不通为什么要来尤干国,眼泪开始滚落个一两滴。
隔壁是一户印度人家。一个印度小男孩跑出来丢了几张纸巾在王可怀里又迅速的跑回屋内。
王可擦了擦眼泪,觉得不能在小孩面前丢脸。
她把那些纸巾小心仔细的折成各种花样,有桃心,有蝴蝶,有小花,有纸船,就这样打发着时间。
坎城白天也就20多度出头,24度本地人都要热的嗷嗷叫,晚上就更凉爽些,加上走廊里风大,王可都有点流鼻涕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小时吧,林峰开门让王可进去。
王可把折的纸样放在隔壁家的窗台上。林峰见了拍了一下王可肚子说:“可别让老板看到你和隔壁往来。”
然后拉着王可的手臂把她拽进门,对着门后说:“这个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