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让司机规划了路线,按顺路优先原则要先送孙乾回去。
到达目的地时,孙乾已经下车了,要关门时,他又窜了上来,说;“我得去你家楼下药铺买点胃药,胃有点痛。”
已是午夜十二点,大街空无一人,商铺都关了,只有王可宿舍楼下这个印度零售药铺会营业到一点,但是,也只是偶尔营业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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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董老板的车逐渐离开视线,王可对孙乾说:“谢谢。但你现在要怎么回去呀?”
孙乾笑笑:“走回去呀。”
他一直把王可送到了门口,看王可敲门进了房间才离开。
洗漱完躺床上,来不及回想复盘今天发生的一切,在收到孙乾安全到家的消息后,王可就呼呼大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迟了,王可又被锁宿舍了,老板他们一大早就去维多利亚湖买鱼了。
这个维多利亚湖,是非洲第一、世界第三大淡水湖。
王可以前被他们口中的美景迷的一阵一阵的,听说要去买鱼立马打鸡血早起跟着去,可是大失所望:就一个飘满鱼腥味的肮脏港口,渔船堵了一堆,遍地死鱼、内脏,那苍蝇是随便挥一挥手就能抓住个十来只。
每次买鱼回来,都是林峰国辉最爱的炸鱼时间。
第一次炸鱼时王可就揭露了厚厚油污的产生之谜。
炸鱼产生的油烟堪比沙尘暴,带着油、腥混合味钻满每个角落,随遇而安。日积月累,新油覆旧油,新味混旧味,形成此独特包浆与气味。
鱼炸好了他们喊王可去吃,实话王可真的不喜吃鱼,温州□□一人一次能干三四条非洲野生鲈鱼,王可一条足以。
做鱼时发现黄酒没了,林峰准备去买,老板娘拦住他:“那边没事做的你不让她去买你这个有事做的去什么?”
王可坐在旁边啃鱼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一屋的油烟熏的老板娘洗完苹果捂着口鼻跑回房间。
借此外出王可也正好躲开这些油烟轰炸。
买黄酒时看到了空气清新剂,也给捎上安慰一下自己。
今天有点小雨,天有点黑,假日路上行人本来就少,加之下雨就更少了。
去中超的路,现在冷清无人。
巷子悠长,暗色调的狭小空间只有雨声,渗人的紧。
走过巷口时,黑影窜出,一记闷棍朝王可脸上砸来,巨大的疼痛和眩晕让她瞬间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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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浇在王可脸上,她吸入雨水被呛醒。
她想爬起来,但是可能躺的久了,身子有点僵,不好挪动,头脸部的剧痛让她不自主的伸手去摸,这一移动小下,让她更不敢动了。
在脚部方向,有一条如同王可手臂一般粗壮的大蛇正在缓缓向她头部方向移动。
她害怕急了,身体如同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不知是恐惧还是当天的湿冷,全身在止不住的颤抖。
那蛇移动的十分的缓慢,在离王可一米宽的地方,从她的脚部方向一点点往前移挪,哪怕它已经向前离开了王可的视线范围,她依旧不敢动的,心里一直数着秒数,计算着它是否已经转弯离开。
王可试探的将头慢慢向后挪,一点一点挪,生怕发出声响,确保它已离开,这才将僵直的身子松下来,眼泪也滚了出来。
她慢慢起身,摸摸脸上的伤,摸摸被洗劫一空的口袋,顾不得脸上的血水,实在太冷了,慢慢走回了宿舍。
王可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来给开。开门之后立马转身回房间,都没看她,林峰的背影带有不满和打搅清梦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