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可可只能自己想尽了办法:免税申请、进口资质、国安局许可等等的都给跑了一遍,勉强清出部分。
其中半个柜,可可去清关缴税,但老板们觉得税太高了,又不同意了,让可可去‘讲价’。
可可赖在海关,软磨硬泡,税是降了,但没达到老板们的理想标准,可可不得不再次‘讲价’,老板们也派了代表刘姐随着可可一起去。
刘姐让可可就站在海关旁边,不走,得到海关把税降到老板们的理想标准为止。
可可统统照做,她生气的质问海关为啥税那么高为啥不降?海关也很无奈。
眼看撒泼挡道也没用,刘姐便让可可悄悄跟海关说:降低了税费有好处。
可可打开了新思路,想着总算舍得花钱办事了,就给海关说了。关税这才降到了老板们的‘标准’里。
清关结束几天后,海关计税员通过清关公司联系了可可,要求‘回报’。
刘姐带着可可去了。
当天的场景,可可记得每一个细节。她不得不记得,这可以保命。
可可把这次碰面当做以后‘继续友好合作’的开端,她得抓住这人脉。
她想找一个较为高级的餐厅感谢对方,刘姐不同意,选了一个路边摊,并对可可说:“阿拉木图(伊索比亚首富)几个亿的大生意也是在路边签的”。这是伊索比亚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就餐结束,可可和海关计税员聊的差不多了,要走了,她看向刘姐。
刘姐说:“拿五百比尔给他。”
可可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确认了一遍:“五百?”可可觉得怎么也得给个一万、八千的。
刘姐点头说:“五百。够了。这顿饭都吃了好几百了。”
可可争取说:“太少了,才一百人民币。以后还得找他帮忙的。”
刘姐不为所动:“五百很多了。他们工资很低的,五百对他们来说很多了。”
可可没得办法,但她实在拿不出手。
可可:“五百,怎么给呀?我拿不出手。”
刘姐摸了摸口袋,说:“我包里有个信封,你把钱放里面,他就看不到了。”
可可只好照办,拿着刘姐的包去厕所装了五百给了海关计税员。这个信封让此事有了迷惑性,可以暂时保住脸面,可当手一接触,试到这重量和厚度,也就保不住了。
可可当时羞红了脸,觉得很没面子,也知这人脉以后再也用不了了。
盛华的老板,不对,应该是老板们,最大的特色就是抠,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抠。
小老板的经典语录,“东西越便宜越好,不花钱最好,要是不花钱别人还倒贴,才能体现出你的本事与价值。”
他还算是老板中最大方的一个,毕竟年轻,但不娇气。
他父母就绝了,特别是他妈,人称刘姐,员工送外号“乌鸦”,声音又细又尖,和她身材一样,开口就没什么好话,自称信佛,每月还要吃斋三天,小学未毕业,但自学成才,六十几岁了,脑袋还灵光的很。
打印纸必须打双面,发现打单面,她能说一周;炒菜非必要不能用煤气,只能用电,因为电便宜;办公室的桶装水是她私人买的,不是公司买的,其他人不能喝......
这些都是刘姐的日常开源节流要求。
刘姐来后,伙食断崖式降水准。
王可实在受不了这糟糕的伙食,自己做了一个蒜泥茄子,刘姐当时是吃的一口一个夸赞。
第二天一早刘姐去了一次菜场回来,忙问“可可,昨天的茄子谁做的?你做的?怎么用了那么多蒜,现在都要倒了,太浪费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