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建。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可可脑子都放空了,只剩发呆。短信一响,是罗将麟的赔偿款到账了。可可看着看着,哭了,不知道为啥哭,就是想哭,可能为了这几天的委屈、为了钱、为了这口气,到最后自己还是不得不妥协。
工业城知道此事后找可可和田姐问话,可可将事发到结束的过程都原封不动的陈述了一遍,田姐为了转移话题一味的指责可可‘冲动不顾全大局’,继而又揽下责任代可可向工业城道歉,说是会去处理好后续和北建的往来。
田姐若是只千年的狐狸,那工业城的老板们就是万年的,都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利益才是往来的核心,而非田姐所一直关注的‘关系’。
如今事毕下山摘个桃子又来维护可可,可谓又当又立。她在此事中的态度让‘男人帮’唾弃,加深了她毫无风骨节气的标签,是个不得深信之人。王总说她凡事被捏,无理被捏,有理还被捏,以后定会被北建拿捏致死。
田姐找李总哭诉,梨花带雨委屈至极,李总说她:“你不像个女人,但你又不是个男人,你用着你女性的特点和优势,但又戴着男性的有色眼镜,你没去支持你的同性,异性又不相信你的忠诚。到后来就是,男性的圈子你融不进去,女性的圈子不再接纳你。你得不到你同性的支持,也得不到异性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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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换了50万比尔(10万人民币),给了老古律师,说是报酬,剩下的让他用来帮助黄工被打案的工人和阿莫,以及那些需要法律援助的人。
他看着现金,眼镜滑到鼻梁处,眯着眼睛:“这算收入,我还得付税。”
老古依旧很冷漠高傲的样子,他五十几岁的脸上一直都写着‘不好惹’,在平均年龄不超六十的伊索,五十多岁还在发光发热的老古算得上高龄劳模。
他把眼镜推回,看了眼可可,淡淡的说:“当然,我愿意为你的善举支付这笔税费。”
法律是无数无权无势又无助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古知道,可可已经深刻认识到之前剥夺别人‘稻草’的错误。
从老古律师哪里回来,久违的盛华找上门来了。
可可知道,机会来了。
这是上天在补偿可可这段时间所受的痛苦嘛,财运滚滚来?
可可之前有帮盛华清关过一批被扣押了一年之久的配件,当时清关公司报价100万比尔(25万人民币),可可硬是自己研究做足了手续,没花一分钱就给清出来了。
现在,盛华又历史重演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和那四五十个申请表格,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有多辛苦,最重要的是免税额度申请,有了这个就能省下一大笔税费。
盛华不奢望可可替他们做这事,只是希望可可把之前做过的资料拷贝一份给他们参考,指导一下他们新来的翻译就行。
此时,当然要谈钱了。
刘姐答应,事成就把拖欠的工资结算给可可。
经历那么多,人都是会成长的,可可要求先结算工资,这个事,另说,得算工钱。
刘姐又顶着六十几岁的脸做着三岁孩童的生气模样,可能她觉得自己这样惹人怜爱吧。
几番讨论下来,最终以结算工资外加5万比尔劳务费达成一致。刘姐他们回去准备好合同,第二天就让可可过去现场结算。
可可在北建的事算是完结,可北建总部对小高的调查才刚开始。
除开对罗将麟的殴打恐吓,还有盛华的举报。
盛华是出租设备的,设备都归仓库设备处管,和罗将麟关系匪浅。他们勾结罗将麟污蔑小高和可可有不正当关系,滥用私权,拖付、拒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