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这把伞的骨架全部被从尘封中洗出。镜玄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重新组装起来,坚韧的丝线穿过长骨上的小孔,将一根一根散开的长骨重新缠绕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形伞面的框架。
镜玄的动作无比认真仔细,像对待婴儿般谨慎地对待这把将要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伞。他触碰着冰凉的伞骨,举起已具轮廓的伞架轻轻地转动,这使他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
看着手中的伞架,镜玄一时间忘记了其他的事。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喜鹊的叫声,他才放下伞架走出去。
一只熟门熟路的喜鹊看见镜玄就飞了过去,它的脚上绑着信卷,是来送信的。解下信,给喜鹊喂了一把食物,旋即再回到屋内。
孙女肚子饿得咕咕叫,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厨房里只有早上剩下的冷饭,饭桌上一个菜都没有。她咕哝着骂了两句话,便自己从米缸里掏出两个鸡蛋,很快就煎出锅来。油淋淋的鸡蛋盖在冷饭上,午饭就吃好了。离开家上学校时瞥了镜玄的屋子一眼,发现他还在窗下摆弄那些铁架子。孙女“哼”了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