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占优势。”
濯涟依旧没说话。
“你想见他们?”景煜面不改色,问道。
“不用。”濯涟为那只灵鸟重新包好纱布,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轻点一下告别,把它捧着送回了巣中。
“等他们终赛结束吧,好久没见了。”她抻一下纤腰,抬头任由阳光照在面上,阖眸,轻声笑道,“血咒啊。”
思绪悠远飘回。
那是她醒来的第六年,那也是她和景煜关系稍微改善的转折点。
当然这是濯涟心中的想法,在景煜眼中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一直缓步前进的吧。
醒来被不由分说地囚禁,虽然确实有伤势和安全上的考虑,并且衣食无忧,但心里总归不快。
随着时间的流逝,濯涟逐渐心平气和:算得上是欠他一命,又和他的情劫相干,加上性子本就喜静,也就随遇而安。反正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到,想要出去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她始终在他神识感应到的范围内。
只是濯涟从一开始的讥讽冷嘲到后来的随意习以为常,却从没想过要重蹈两百年前的覆辙,有和他在一起的心思过。由此她有时不免觉得景煜的一厢情愿让人生气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可悲。
她起初是没有相信自己亲人的死和他无关的,但心中并不觉得对这件事有仇怨。毕竟就算站在她一个受益者的角度,也常常觉得启朝该亡,启朝的皇室该死。那是无数的冤魂与森森的白骨上铸就的奢靡。
他是个求道的修仙者,后来又是备受尊敬的仙尊,主持公道,惩恶扬善,再正常不过。
她只是恨曾经的一腔真诚枉付,笑自己的痴妄,后来就不再为这件事烦心。
景煜说不是他干的那就不是吧,反正时间过得那么久,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六年来他们相安无事,她冷眼看他动作,心下却毫无波澜。只想着,若是他的情劫一直堪不破非要和她较劲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得完全自由。
不过他来的次数不多,距离也保持的很好,濯涟也就不常想这事,徒增烦忧。
若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后来认识羽涅,可以一起吐槽景煜,又接着认识穆择,天赋高又勤奋的学生没有老师会不喜欢。
然而世事总会有变故:景煜想重新接近却不知她的温和不过是面具;濯涟想着相安无事,却有人打破这岁月静好。
正作着画,血从口中流出,心神俱震间,自从冰窟醒来的六年间,濯涟第一次看见景煜慌神的模样。
他把她抱在怀里不顾血液浸满衣襟,不间断地给她输送灵力,面容依旧冷沉,只是眸中和动作都带了慌乱。
景煜在她耳边低声一遍遍道着“没事的”,却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自己。
他好像下一刻要哭出来似的,濯涟闭上眼睛的时候,心颤了一下想道。
她中的血咒,是借着亲缘关系加上生辰八字,用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生命力补养自身,是早已被禁止的邪法。
景煜带她去找了医修联盟的孙盟主,好在濯涟作为医修,在中咒的时候及时封住了识海,护住最重要的心脉。。一番折腾把血咒压了下去。
濯涟没想过竟然还有哪位亲人存活于世,还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下了这么个自己只在古书上翻阅到过的禁术。
景煜在她情况稳定后,冷着脸出去探查,从两百年前启朝的旧事起,发现她的二哥,当初的启朝二皇子还活着。
他身为人族王朝的二皇子,却和妖族做交易,用当初整个皇室的人血祭,吸取生机精气把自己变成类似妖的状态。
而她因为当时在外,接着又死遁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