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让我照顾您,原来只为留下我母亲。”
反正昨日已经撕破了脸,她往后再怎么讨好童氏,对方必是不理的了,不如恶人做到底,争取替姜氏解了这个围。
她知道,姜氏是一定不愿和萧侯爷分开的。
再者姜氏确实是个好婆婆,帮助她好处多多。
童氏昨日已经见识过这个新妇的厚脸泼辣,也没想到她能拉下脸到这种地步,自己的盘算被她这么直通通说出来,一时又怒又臊,刚喝下去的药被顶回来,顿时半真半假地,咳得惊天动地。
邱妈妈和包氏连忙上前替童氏顺气,萧侯爷和姜氏都向聂兰台投来一眼,那目光不说赞许,至少是满意的。
萧淳誉这时也侧过头看聂兰台,低声道:“这里用不着你出头。”
聂兰台就当他是关心自己了,低声道:“眼下我出头更好,昨儿我已经得罪她了,索性得罪到底,父亲和母亲反而能摘出去。”
上辈子她虽然对萧家的事不上心,也知道这童氏一心偏袒自己的亲生儿子,对萧侯爷多有怨怼,萧侯爷这一脉对她同样不满,双方也闹出过撕破脸的事。
既然如此,她先撕为敬。
这么做固然让她的坏名声更坏一点,却是向萧侯爷夫妇表忠心的好机会,况且她眼下就是装鹌鹑一声不吭,也不能让她的名声变好。
萧淳誉见她满脸的不在意,一副豁出去了的泼妇样儿,哼道:“随你。”
语气却缓了不少。
这边包氏已经用帕子擦起眼角来:“侄媳妇这张嘴,真真的戳人心肝,母亲为儿女们操劳一辈子,如今该儿女们侍奉晚年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阴谋?统共就这么些人,照料母亲不是二房来做就是大房做,便是闹到天子面前,也是这个理!若说侄媳妇是个贴心的,谁不放心把母亲交给你?偏偏你这般尖牙利嘴,目无长辈,过门头一日就敢忤逆祖母的,还说什么照顾!”
聂兰台不紧不慢道:“婶娘用不着骂我,谁还看不出来,祖母摆明了就是想要我母亲留京,至于我是不是目无长辈,又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