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想瞧热闹的,都直接去扒醉仙楼的大门,打听不到什么就走了。看可她一直在在路边守着,估计是奉命打听里边的情况,等衙役把那个妇人拉出来打板子的时候,她就变了脸色,低头要走,奴婢就把她扣下了。”
聂兰台还在沉吟,萧淳誉直接道:“带走。”
婆子嚷道:“你们不能带走我,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
萧淳誉道:“那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笔账我记着了,他日定会找她算回来!”
婆子道:“你在说些什么,老婆子听不懂!”
她趁绿鸭和翠鸟力道放轻了些,一把挣脱两人,一溜烟跑了。
聂兰台低声问:“世子知道那婆子是谁家的?”
其实她也猜到了,只是随口多问一句而已。
“勤国公府赵家的,伺候赵月曋的人,我以前在赵府见过一次。”萧淳誉冷声道,“今天的事十有八.九是她主使的。”
这种又蠢又坏的招数,大概也只有他那个又蠢又坏的表妹才干得出了。
他看着聂兰台的眸子,面带愧色,“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如果确定是她干的,我会教训她的。”
“多谢世子!”聂兰台给了他一个真心实意的浅笑。他能有这么句话已经很不错了。
年关将近,不仅聂兰台整天忙碌,萧淳誉也忙着,这期间两人只见过一次面。
还是萧淳誉特地抽空过来告诉她,他已查清楚上次主使王翠花诬蔑她的人是赵月曋,他已警告过她,其父母也答应把她禁足半个月。
禁足半个月,这种不痛不痒的处置,也叫惩罚?聂兰台听得好笑。
不过她并未说什么,本就没指望他会把赵月曋怎么样,毕竟是他嫡亲表妹不是,而自己对他而言才是外人呢,那一句“内子”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而已。
一切还是得靠自己。
然后就直到除夕这日下午,两人才见着。
聂兰台见府里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一应事宜都已办妥,便剪了些红纸葫芦让小丫头金盆送去丰华院。
很快金盆就回来回话:“世子请夫人过丰华院说话。”
大约是跟她说申时祭祀的事,聂兰台让金盆退下,回屋取了披风方去丰华院。
自午时起又纷纷扬扬下起了雪,萧淳誉站在廊上,看到披着满身风雪小跑而来的聂兰台,皱眉道:“为何不撑伞?”
聂兰台向他行了礼,垂目答道:“一时没找到伞,怕世子久等,就先过来了。”
“没找到伞?”萧淳誉奇怪,“你不会叫人去库房取?那里什么备用的东西都有。”
聂兰台浅浅笑道:“也不是很大的雪,就无须麻烦了。”
她脱下披风,随手一扬,无数雪花打着旋儿轻扬曼舞,将她笼在一片飞絮织成的晶莹之中。
皓齿朱唇,乌发红裳,隔了一层雪花看去,有种空灵得几近恍惚的妩媚。
萧淳誉怔忡片刻后转过头,轻声道:“先进屋吧。”
与聂兰台所料不差,萧淳誉叫她来果然是说祭祀一事。
大兴尊男卑女,祭祀之事由男人操办,女子无权参与。但祭祀所用祭礼这等琐事,男人却是不管的,须由女人置办。
听他问起祭礼,聂兰台恭敬答道:“都备好了,牲帛酒水,香纸果品,连同迎神香花,一并放在祠堂前边的小阁子里,世子要用时去取即可。”
她中规中矩地回完话,便垂首不语,安静等着萧淳誉的其他吩咐。
一瞧她这低眉顺眼的样子萧淳誉就莫名来气,哼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了?”
聂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