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偏移。
“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的话没有说完,肚子叫了一声,夏野老师的视线终于有一瞬间落在了我的头顶,然后突兀地转身回到了屋子里,门却随意的开着。
是打算做什么…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大概只过了几分钟,他提着多余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有什么递到了我手里。
“只有稻荷寿司和之前买来的纯牛奶。”
是热的,应该是刚加热过的。我很饿了已经,于是直接拿出一个寿司咬了一大口,又猛地灌下大半瓶牛奶。
“真、真的很感谢您!我很爱吃稻、稻荷寿司,吃了以后我、我就会有恢复力气的力量——”
“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多说话了,以后你愿意的话…”夏野老师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挣扎与怀念之间,他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勉强继续说完了这句话:
“你是个女孩,对,你是个女孩。下次送完报纸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准备早饭。”
“不、不要收钱吗?”
我胆怯地握紧了只剩下一点的牛奶瓶,头深深低下。我很无耻吧,理所当然没有免费的早餐啊,我怎么能利用——
“当然不用。早川——你的姐姐——她是个很努力也很好的孩子,阳太以前也经常给她送早餐。”
夏野老师的眼神空洞,在我抬起头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凝视着不远处栽种的一颗樱桃树。只是您为什么要夸这样从来没有探望过您的姐姐呢…还有那个阳太…又是谁?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堆满了问题,但夏野老师并没有说话,于是我的问题只能沿着微风划过树梢的刹那,随风瓦解。
“Yō…ta…”他喃喃自语着什么,一面将无力的视线投给了我,“你们的名字里都有‘阳’字,爱吃稻荷寿司…吃完总是说出会恢复力气的话也是…Yō…ta…”
“Yō…你是终于…原谅爸爸了吗?”
最后的一句话很轻,恍若露水从绿叶指尖滑落的瞬间,只有隐约可见的模糊字眼。
他仿佛已经是个死人,我愧疚地想,或许我本该听从姐姐的意见不去打扰他。但我实在太饿了,而且…两个人的话,孤独会找不到我们。
夏野老师的屋子不算小,整理得却很干净。在我们渐渐熟稔后,他会主动请我去家里坐一会然后享用早餐,有时候,他甚至会提供一天三顿的伙食,姐姐总是在东京打工,她并不了解我的很多事。虽然有努力寄来尽可能多的钱和来自东京的礼物,但我更喜欢有人陪伴着一起吃饭和闲聊。某种意义上,夏野老师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他也开始试着对我打开一部分的心扉,给我看了他过去生活的相册,有夏野老师温和友善的笑容,东京美丽脆弱的樱花树,还有他可爱又活力的学生们,其中最多的是两个男孩子。年长的一些稍显阴郁和苍白,他被夏野老师温柔的搭着肩,勉强对着镜头露出了不自在的微笑;而年纪小一点的男孩有些像夏野老师,他穿着宽松的和服,脸上是自信又灿烂的笑。
见我久久地盯着那两人的相片,夏野老师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疲惫表情,他指着年长的一张说道:
“这个是原田千树,他经历过很难受的一段校园时光,但在我接手他的班级后,和他成为了朋友。后来这个孩子…我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了。”手指渐渐又划到那张与自己面容相像的男孩相片,他的声音有些停顿和断续,音色模糊,“这、这是我的儿子…Yōta…阳太,他已经死了。”
“他是因为怨恨我才死去的。”夏野老师最后轻松地说出了这句话,他看向我的表情很温柔,“阳奈啊…”,他喊着我的名字,就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你们要好好活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