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天的相处,她已经把艾尔划入了可以放松戒备的那类归属。
所以自然地换起了衣服。
眼前乍现陌生的白皙后背,艾尔慌张别过脸,整个人僵硬地对着门站立,姿态紧绷得像在面壁思过。
他知道许多alpha不介意被旁人看见身体,读书走进厕所时,他经常能听见隔壁alpha厕所的互比丁丁长短之类的炫耀争论……但莫名的,他不敢窥见一点尤利嘉的身体。
“为什么要穿这么正式?”尤利嘉拍拍他的肩,若有所思,“卡提斯要我去参加他的第五次婚礼吗?”
她一脸坦然,态度更像一只和同伴顺利汇合的小兽,展露适当的信赖以示友好,没有一点把刚才换衣服的事放在心上,一手搭在他肩上,盯了他一会又笑了,“可我这身份,去观礼不太合适吧。”
艾尔忽然有点郁闷了,好歹他也是一个成年男性,虽然是beta,但这种被人理所当然忽视过去的滋味,果然经历多少次都不会好受。
他回答:“不是,大人受邀参加皇室约书亚王子的生日宴会,您要假扮成保镖跟在他身边。”
尤利嘉:怎么除了暖床还有其他业务?
“您或许可以抓住这次机会。”艾尔理解尤利嘉的心情,宽慰道,“如果大人心情好,您可以趁机提一些不过分的小要求。”
尤利嘉抓住关键词,“比如允许我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出别墅溜达之类的小要求?”
艾尔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尤利嘉拍了一下艾尔的肩膀,“不愧是你艾尔!”
艾尔笑了:“那我们走吧,小姐。”
尤利嘉打开门,身后的艾尔突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慢慢来小姐,您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待太久了,一下子接触外面的亮度可能会伤到眼睛。”
于是尤利嘉由宛若护崽老母鸡似的艾尔,引导方向出门。
没走出多远,艾尔叫她先闭着眼睛,随后给她戴上了一副墨镜。
黑西装加黑墨镜,她现在肯定很像个保镖。
“小姐,可以睁眼了。”
尤利嘉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小小震撼了一下。
澄澈的蓝天近在咫尺,云层雪白,大片明亮到闪着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照进他们所在的通道,下面城市的建筑渺小如沙粒,又被阳光镀上璀璨的钻石般的光辉。
他们竟然在一艘飞艇上。
她关禁闭的小黑屋在飞艇的末端,最底层安了引擎发动装置,难怪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会听见咔哒作响的齿轮声音。
尤利嘉不禁摘下墨镜,淡蓝眼睛难掩好奇地打量起周围——飞艇这种昂贵飞行速度又远落后于飞行器星际飞船的代步工具,早就沦为了贵族用于炫耀财力的象征,她只在世界武器百科图鉴上见过,还是第一次亲身乘坐。
啧啧,卡提斯不愧是超有钱的寡夫公爵。
“小姐,先生在等您呢。”
艾尔揪住乱晃的尤利嘉,推着她往飞艇私人休息室走。
……
卡提斯仰躺在豪华皮质沙发中,左手的衬衫袖子撩起,雪白的小臂上针眼密麻,不知扎了多少次。
他打开密封的金属小盒,取出一管蓝色液体的针剂,面无表情地将针剂刺入青色血管。
抑制剂生效很快,颈后腺体的躁动被强压下去,但随着药剂在血管内游走,虫蚁噬咬的疼痛开始在体内游窜,卡提斯习惯性弯起身体,闭上眼睛陷在沙发中齿关打颤。
尤利嘉正是此时来的,她一身黑西服,戴着墨镜推门进来——她敲了几次门没人应,索性进来看看情况。
随即她被沙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