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寞?何为寂寞?”景羲眼底泛起泪花,难过地看着栀炎问道。
“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栀炎有些不忍心了,但不敢再直视景羲的双眼。
“吃肉。”笛江不合时宜地给栀炎夹菜,这一举动越发引来景羲心中醋意大发。
看着景羲溢于言表无处可藏的心酸模样,栀炎真怕景羲会忍不住在这宾客满座的酒肆里哭出来。
栀炎试着劝慰景羲,却不知如何拿捏措词,只无奈看着景羲感叹:“羲哥哥你以前不这样啊,你以前不管遇到何事,都镇定自若,泰然处之,如今为何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景羲听罢,强忍住泪水,用愁怨的眼神,看着栀炎轻声回道:“我也不知这是为何。别的事,我都能应对自如。可自从你不告而别之后,每每想起你,就心痛难解。我曾问过山中的老伯,我所犯是何病,老伯告诉我,说我并未生病,只是在闹相思。”
“呵……”此时,笛江冷笑了一声,神态里尽显鄙夷,忍不住对景羲嘲讽道,“栀儿都叫你好几声哥哥了,你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么?你总不能因为自己闹相思,就强迫别人跟你好吧?”
“我并未强迫她,我只是在告诉她,我甚是想念她,想要她跟我回去。难道,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是一种过错?”景羲阴沉着脸,用满是敌意的目光,盯着笛江回道。
“表达自己的心意是无过错,可你明显让别人为难了,少年郎的情意,或许来势汹涌,但向来也是三分热度。我一个旁观者,已经看出栀炎对你无意,你应是聪慧之人,可懂得何为适可而止?”笛江绷着脸,冷眼望着景羲说道。
景羲将手中酒盏怒而拍在桌上,横眉怒目望着笛江回道:“你是何人,何时轮到你教我做事了?我与栀炎朝夕相处十余载,早就如同一家人。她叫我哥哥,或是叫我夫君,在我看来,并无区别,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吗?”
“不识好歹。”笛江清冷地瞥了一眼正要发火的景羲,端起酒盏喝起酒来,不打算与他继续争论,他望向身旁在独自喝闷酒的栀炎,眼神即刻变得温柔起来,轻声对栀炎说,“不要被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乱了心神,你永远都应该是自由的。”
栀炎端起酒盏,将酒一饮而尽,苦笑着看着笛江叹道:“你不觉得你和他很像吗?”
“何处像了?”笛江很是不服,困惑地对栀炎问道。
“争风吃醋的模样像。”栀炎笑着回道,此刻的她,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她将自己的那颗凡心层层包裹起来,不愿轻易交付于任何人窥探她的心。因为她太了解自己,一旦将心给出去了,她会是何种疯癫模样,那样的她,可谓十生九死。
栀炎一副无爱亦无愁的洒脱作态,将三人的酒盏倒满了酒,举起手中的酒盏,爽朗地笑着高声说:“你们啊,都不要再生气了。无缘不聚,今夜,就让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三人开始畅饮,为了调动气氛,栀炎主张划拳,一来二去,这顿酒喝得越发尽兴了。
景羲酒力不敌笛江和栀炎,可他不愿醉倒,他暗自在背后,让自己的天景草灵识,悄悄将他体内的酒气输送出体外。
“起雾了,羲哥哥你背后起雾了。”喝得正欢的栀炎看着景羲背后冒出的白雾,笑着说,“我定是喝多了,闻着羲哥哥背后的雾气都带着酒香味。”
景羲闻言,心虚得低下了头。
“呵……”笛江淡淡冷笑一声,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景羲,他早就看穿了景羲的把戏,只是不屑于拆穿他罢了。
到了后半夜,三人皆醉,属笛江凭实力醉得最浅,景羲虽是耍了心机,但却也醉得不深不浅,只有从头到尾用心品酒的栀炎,醉得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