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翻地覆的男人,就算不在圈子里,也听过关于他和沈家的秘辛。
半年前,港城首富旗下的FI峯公司重心转移到国内,浔城富豪圈被打个措手不及,这位空降的资本家只手遮天,垄断了几乎七八成的行业顶端业务,天生上位者并无怜悯之心,在地皮科投等领域大势扩张,嗜血手腕让人望尘莫及。
纵然再低调神秘,却也挡不住传闻满天,很快,他是港城首富华峯养子的消息成为圈内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再后来,众人发现这位大佬与沈家唯一继承人沈衍川长相有些相似。
果不其然,沈家没多久就承认他是沈家流落在外的长子,他回了沈家,却没改姓,接着就是沈家几个叔伯突然遭遇巨大的商业危机,逃出国的出国,跪着求他的求他,却依旧没见男人高抬贵手。
他野心昭昭,关于沈家的一切毋庸置疑如今全是由他做主。
自然有权利知道与温家联姻的沈衍川去向。
封诩目光在他那张熟悉的脸上滑过,随后眉峰紧紧蹙紧,不敢对上那双极有压迫感的眼神。
他沉默几秒,知道他这样的人,应该对感□□并无多大的兴致,只顺口提醒他一句罢了。于是便端着手机道:“方便的。我马上把川哥的联系方式发给温霓。”
男人没做回应,顿时,窒闷的电梯里只剩下手机按键的声响,众人酒醒了一大半,眼底惊惧和惊艳交融起伏。
封诩把温霓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后给她发去了沈衍川的最新消息。
抬眼时,电梯“叮”一声,到了顶楼。
男人半点眼风也没给另外几人,从容不迫的走出电梯,那张沾染了血的手帕被他助理毫不留情丢进了电梯门口的垃圾桶里。
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暗处,电梯里才缓过神来。
有人重新按了下一层的电梯,有人酒醒了大半:“刚陈家小公子陈林浩,被人满身是血带回来,伤成那样却对罪魁祸首缄默如口,难道就是傅...”
话没说完,就噤了声。
“他怎么得罪他了?”
“听说是因为旭阳那个项目…”
密室下,几人八卦声不断,
“啧,得罪他的没一个好下场。沈家已经被他完全掌控,几个叔伯在他脚下匍匐残喘,冷血到完全不念亲情。”
“从小就被沈家抛弃,在港区摸爬滚打上来的人,你能念他认亲情?”
敬畏和忌惮中,有女人忍不住想起刚刚那张脸:“可是,傅司聿和沈衍川比起来,那张脸可真是绝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一回来,沈家掌权人立马易主,这张脸再绝,也是高攀不上的,大小姐们早点洗洗睡吧。”
出了电梯,封诩在打电话,女人还想再凑过来,却被他偏头冷厉的一声“滚”吓到脸苍白。
*
温霓并没有及时看到封诩发过来的消息,她刚接到林越的电话,便磨着他问到了傅司聿的落脚地,后脚便来到了这家高端酒店。
时针幽幽滑过凌晨,酒店高层已然陷入更深地寂静。
顶级套房外,厚重的实木门被人敲响了。
温霓裹着米色的长风衣,穿堂冷风刮过,只留一点细碎的咳嗽响起。
苍白纤细的指节重新抬起又落下,但房门里依旧听不出任何的声响,温霓低垂眉目已经染上了一层失落。
身后的林越踟蹰不安,他祈祷着傅司聿的失眠症好了些,已经入睡,然后打发走温家这个得罪不起的公主才是要紧事。
“温小姐,傅总已经休息了,你要不还是回吧。”
温霓回眸,漂亮惊艳的小脸看起来羸弱可怜,林越还想再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