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件旗袍是贴身款,更要命的是,只有背后有暗扣,为了避免触碰到伤,要不她让人帮忙解开纽扣,要不就只能用剪刀。
所幸,傅司聿没动,他轻抬手解开一点袖口,轻描淡写问她:“自己能换?”
心倏而落地,看来他也没打算帮忙的。
温霓频频点头,笑容甜美:“嗯,当然可以。”
深蓝色门帘被拉动,温霓被圈在一方隐蔽处,余光里她看到男人背过了身子,后又拉开手机在打电话。
袋子里面是一件奶白色裙子,布料更透气,也更宽松,穿在她身上,是不太会紧贴伤口的程度。
温霓握着剪刀,剪开了前胸布料,但很快她便遇到了问题。
因为盘扣都在身后,领围那圈把脖子围得较紧,稍不注意就会弄伤脖子那处的皮肤,温霓捏着剪刀有些无从下手。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是英文和德文的切换,偶尔还会带着他惯有的低嘲。
生意上的事,除了晦涩的专业术语,温霓能大致听懂。
但她也不免惊叹,他能说的如此好听,几乎听不出半点口音,就连普通话也是,字正腔圆,不像从小在港城长大。
思绪乱飞中,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已经挂了电话。
他依旧背对着她,轻唤了声:“温霓。”
温霓坐在纯白色病床的边缘,泄了气,语气巴巴的:“傅总,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正垂眸按着手机的指尖停了一瞬,傅司聿抬手轻触了一下右耳,随后薄唇慢慢吐出一句:“说什么。”
温霓沉了一口气,仿若有一刻觉得他是故意的。这房间就他们俩人,而她的声音又不小。
不过,是她有求于人。
“我说,”攥紧胸前的衣襟,温霓一鼓作气,“帮我解一下裙子扣子,可以吗?”
出门时,是张姨给她扣的,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出,温霓断然不会穿这件出门。
房间里陡然陷入寂静,两秒后,温霓听到了开门的声响。
她神色一愣,不会吧。
把人吓跑了?
不过也好,俩人如陌生人的关系确实挺尴尬的。
她站起身来,还想再努力,谁知帘子很快被人掀开,温霓正动作的手一僵,惊慌的手还没来得及遮掩,却听到一句:“我来帮你。”
抬眼,是个年轻的女护士。
起伏的心跳倏而落地。
女生目光很有礼貌的没有在她几乎裸露的身上乱看,只是绕过她的背后帮她解开一颗颗盘扣,边动作还边激动着压低声音道:“傅总第一次跟我讲话,竟然是让我帮女生解扣子!我真要被吓死了。”
温霓疑惑:“有这么可怕吗?”
女生惊讶:“这还用问吗,那张脸绝是绝,就是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啊,你不知道,上次他来医院,有个女患者故意想往他身边凑,但还没近他半米就被他那群保镖拦了下来,那双眼底全是戾气和漠然,真的满恐怖的。”
“医院有传言说他身上全是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总觉得他很危险,谁会没事身边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保镖啊。”
小姑娘性子外放,解开她最后一颗扣子,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大嘴巴,语气也哆嗦了一下:“嘘,小姐姐,替我保密。”
*
换好衣服出来,偌大的走廊上没有傅司聿的身影。
想到他应该在车上等,温霓提着包包快速出了门。
那辆低调的豪车前,男人正听着林越在汇报什么。
林越发现她的走近,便止了口,随后打开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