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这人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于是火越烧越旺,脱口喝问,“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来?”
“回太子爷,臣弟和十三弟去郊外跑马去了。”
“哼,”胤礽嗤笑一声,嘲了一句,“好啊,跑马,老四,你跟老十三真是有雅兴啊。”
胤禛避而不答,毕恭毕敬回问道,“不知太子爷叫臣弟来此,有何事吩咐?”
胤礽站的累了,于是坐在上首,拿起桌旁早就凉透了的茶盏,一股透彻心扉的凉茶喝进肚子里,接着他质问,“我问你,上回皇阿玛叫你办的那件差事,你知不知道下狱的是我的人。”
果然如他所料,胤禛垂眸,他思考一瞬,之后)据实回答,“臣弟知道。”
胤礽听完,怒拍桌案,拔腿站了起来,“你知道还这么干,你卸了我一个臂膀你知不知道!”
“太子爷,”胤禛没有丝毫恐慌,淡定自如,“臣弟是在秉公执法。”
“好一个秉公执法,”胤礽气的手直哆嗦,“你是我的人,你又把我的臂膀给卸了,你这是在成心给我添堵啊!”
胤礽这不顾隔墙有耳的一番说辞,胤禛仗着颔首,太子瞧不见他的神色,坚毅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耐,而今毓庆宫的地界,他是半刻钟都不愿继续待下去。
因此,他直接提起了太子爷的死穴,“太子,索额图在家中议论朝政都能被皇阿玛知晓,您那几个人,难道皇阿玛会不知情?皇阿玛没斥责您看管不严的罪,已是对您宠爱有加。”
这句倒是实情,康熙对胤礽的偏爱,有目更睹。
或许是由胤礽联想起了自己,父亲早年厌恶自己喜怒不定,母亲更是有老十四在身边,多一眼都不愿看自己,胤禛胸中不由得愤懑,语气自然冷了不少,“与其包庇那人,倒不如秉公执法,让皇阿玛看到您没有包藏属下的心思。”
他的这番言语,胤礽是真的听在了心里,满腔的怒火,在胤禛的一顿“敲打提点”后,慢慢降了下来,其实他说的道理浅显易懂,恐怕其余皇子都能做到如此。
可他自从索额图走了以后,便每日患得患失,同样管理不好属下,他的脾气就像是一点就着的炮仗。特别是皇阿玛那边,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他就惶惶不可终日,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
尤其刚才让老十四和老九一激,他就跟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不过,他作为太子,自然不会在臣子面前承认错误,于是装作不耐,出口驱赶,“行了行了,又是这些道理,我都听烦了,你出去吧!”
胤禛出了毓庆宫门口,转角遇上从太医院拿药回来的李荣;换做平日里,或许就当这么过去了,可今日毕竟有所不同,李荣上赶着叫住胤禛,“四贝勒,您留步。”
胤禛闻言,驻脚停留。
“四贝勒,您这就要出宫去啊?”李荣来到跟前询问,
“太子爷现下好的差不多了,你进去伺候吧。”说完,胤禛抬脚便走。
“唉呦,四贝勒,您别急着走啊,”李荣急忙笑着说道,看样子是要留住胤禛,胤禛随即目光看向他,似有不解。
“四贝勒您别多想,”李荣声音刻意低了不少,“奴才去太医院的时候,正好碰上李公公,他随便问了我几句话,奴才想,您一会儿经过乾清宫,李公公恐怕正在那儿候着您呢。”
言外之意,皇上有话要问,而且事关太子。
果不其然,胤禛刚来到乾清宫地界,就被李德全宣进了乾清宫内,口谕曰皇上有话要问四贝勒。
胤禛进到乾清宫里,先是给康熙行了礼,良久,才听到上首传来威严苍老的声音,“起来吧。”
康熙今日一身常服打扮,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