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
意料之外,还算胆大的小妞。
德拉科想。
但看着不像是个纯血,甚至有可能是麻瓜种。
他用发痒的手指摩挲着杖身,站在他身后的布雷斯显然也看见了这幕,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唇。
赫奇帕奇们嘀嘀咕咕说完话就进了教室,八卦显而易见是他们最热衷的娱乐活动,甚至也没注意到拐角处的德拉科和他身后的三个男生。
“这位迪佩特小姐有几分眼光。”躲在德拉科但完全没藏住的高尔说。
德拉科看向他:“你认得她?”
高尔和克拉布对视一眼:“事实上,她经常分我们小饼干。”
德拉科点点头,他怀着说不出的心情度过了魔药课,又度过这一天。
回到休息室后,他想着那小妞浅褐色的眼睛,试探了布雷斯一句:“或许迪佩特家族已经没落到买不起摩金夫人的黑袍的地步了?”
“前不久我母亲的宴会上还有迪佩特家族的费德勒夫妇出席,送了我母亲斯里兰卡的蓝宝石头面,那可不像是穷困潦倒的模样,不过——如果你说的是赫奇帕奇的迪佩特小姐......”布雷斯懒洋洋地看着手里的信,上面写满了新女友令人牙酸的告白,“那么我猜是马尔福先生并没有告诉你她父亲是谁。”
“谁?”德拉科坐直了身子。
“奥马里·迪佩特。”刚刚那堆话耗费了布雷斯的所有精力,所以这句他说得简短。
奥马里·迪佩特,德拉科曾在爸爸的嘴里听过这个名字,用的是充满厌恶的语气,因为对方是判出家族的纯血叛徒。
德拉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而布雷斯看着他的脸色,却难得又有了调侃的兴致:“不过我想马尔福先生并不会干涉你的交友范围,你或许——”
“没有或许。”德拉科冷冷地打断他,他又想起布雷斯或许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看见过那双手套的人。
于是他警告:“你最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
如今本该被烂在肚子里的事情却又被翻了出来,尽管布雷斯用的是仅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德拉科依旧感觉到心脏开始一阵一阵地泛着酸。
尤其那位混血现在还是波特的忠实粉丝!
德拉科竭力控制住当场释放几个恶咒的念头。
“布雷斯·扎比尼。”他冷冷地警告,“你该记得你自己的姓氏。”
扎比尼虽然是纯血,但并非是二十八圣族之一,能让其赫赫有名的无非是扎比尼夫人那令人津津乐道的七次婚姻。正因如此,扎比尼不论是上不了台面的作风还是凋零到可怜的人丁都无法同如日中天的马尔福家族相比,若是他们还有点脸面,也不至于可笑地凭借一个女人作为寡妇收敛夫家的钱财而苟活。
德拉科乐意同扎比尼来往,也不过是在被请去马尔福庄园的纯血孩童里看中对方是个同龄,再加上爸爸的嘱托,又勉强瞧得顺眼的份上。
两位纯血公子之间的气氛简直冷冰冰到极点,一些低年级的小蛇缩在角落里甚至不敢出气,有见势不妙的,偷偷溜走。
潘西看了这个,又看向那个,手里的女巫周刊皱巴得不像话;达芙妮却只盯着布雷斯,那张高傲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布雷斯好像不知道自己抓牢了所有人的眼球,这位英俊的扎比尼先生轻松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甚至起身后,还有闲情雅致弹开马尔福正对着他的魔杖。
“尊敬的马尔福少爷,”他说,佯作惊讶,“你是想提醒大家点什么吗?”
德拉科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