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胡茬。
他的相貌,一如八卦传闻所言,已帅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再加上眼神中那一抹忧郁,杂糅在凛冽和果决之间,仿佛在锋利的剃刀边缘,撒下了一层薄薄的柔光。
一切都在接近于完美。
“阿嬷。”思年懒懒地叫了一声。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澳门的事都处理好了?”老夫人公事公办地问道。
“都弄好了。”
“这位是苏京,苏医生,圣约翰唐教授介绍来的。”老夫人轻晃着苏京的手笑道。
“已经见过了。”盛思年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见过了?什么时候?”老夫人一脸惊讶地问道。
他说:“就刚刚。”
老夫人侧身看向苏京。
苏京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再说。
只是把书包挪来腿上抱着。
“从今天起,苏医生就正式接替Hellen,负责我的健康管理。”老夫人突然严肃地宣布道。
盛思年听完冷笑一声,径自轻蔑地鼓起掌来。
“你这是干什么?”老夫人有些生气地问道。
“我在恭喜苏医生啊!恭喜她通过了您的审核,离嫁豪门又近了一步。”
“思年!”老夫人愤然起身吼道,“说话要注意分寸!”
“我说错了吗?”思年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阿嬷,上一个Helen走的时候,我可是亲耳听到您说,‘我孙子好像不喜欢你这一型’,怎么,这次又找来苏小姐这一型了?”
“你……”
“阿嬷,如果您真是为健康管理,要请私人医生,可以直接找唐教授嘛,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老夫人一时间无话可说,只好闷闷地坐了回去。
一方面当然是有被气到,另一方面,也确是因被拆穿而感到尴尬。
而这时候,安静坐在一旁的苏京,却完全不急不恼地,轻轻把书包拉链拉开。
先是拿了个盒子出来,接着又拿出了笔和笔记本。
“我先给您测一下血压和血氧。”说着她便从那个盒子里,取出便携式血压器,和一枚小小的手夹血氧仪。
做完这一套检测之后,先将数据记在本子上。
然后又拿出听诊器听心音。
老夫人始终配合。
思年也只好偃旗息鼓。
“还算正常,”苏京一边取下听诊器,一边放慢语速说道,“虽然心跳是有些偏快,但听心音并无大碍,应是由生气所致,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说完她便低下头去,开始收捡用过的器具。
老夫人歪着头乜斜着思年,脸上依然写满了愤怒。
不一会儿,苏京起身背上书包,走到老夫人面前,礼貌鞠躬道:“谢谢您的茶。”
老夫人慈祥地点了点头。
苏京又转身走向思年。
思年继续强装镇定。
“盛先生,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您,”苏京摆出了医生的架子,也拿出了不容置喙的语气,“据我所知,老夫人已经是八十高龄了,且还患有糖尿病、冠心病。如果您还有一点孝心,或是有一点尊老的美德,也该懂得收敛情绪,不要再这样口无遮拦!”
思年挑着眉抿了抿嘴唇。
“老夫人,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苏京边说边将笔记本翻开,然后从中拎出几页,撕下来放在老夫人面前。
她说:“这是我来之前做的功课,希望对以后来的医生有用。”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