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晚喝得酩酊大醉,回屋后就与四公主哭着说要和离,若非这样毫不遮掩,奴婢只怕也打听不到。”
昭宁虽不至于去同情四皇姐,但见到她处处不顺,心中也没什么痛快。
皇后道:“所以这做人,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昭宁,这次的事情你也有错,错在哪里自个儿好好想想。下去吧。”
知道母后要和人商议四皇姐的事,昭宁行礼告退,到得外头,她紧锁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问碧琴,“没有孩子,就一定会和离吗?”
碧琴想了想,说:“奴婢从小听人说,女子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为夫君传宗接代,若家里头没个孩子,年数越久越是鸡飞狗跳,男子纳小妾的也不在少数。”
“真是混账话。”昭宁反驳,“女子的用处可大着呢,就说咱们的叶将军,千百个男子也抵不上,什么最重要就是传宗接代,简直是屁话!”
碧琴吓了一跳,“公主怎能说这种污秽之词?”
“市井之人都这么说,我也是人,怎么不能说。”昭宁晓得自己是把一股子无名之火撒在了碧琴身上,缓了缓,才继续道,“传宗接代是会死人的……如果女子只为这个而活,那可太没有盼头了。”
碧琴小心地问:“公主是想一辈子不生孩子?”
昭宁摇摇头,眼中迷茫,“不知道,现在我是不想生的,可看到四皇姐那个样子,又不知道倘若不生,我与驸马这辈子该怎么过。我不是看重沈轻晏这个人,只是想着就算与他和离了,也还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个驸马,那便又绕回传宗接代这件事上了。”
碧琴跟着愁眉苦脸。
“罢了,也许到了以后,顺其自然就想明白了。”昭宁很快恢复成平日里的模样,“烤鸡烤鱼都好吃,你让他们准备些,今天我亲手烤了,奉给父皇母后尝尝。”
只要公主高兴,碧琴就也高兴,这一晚篝火又燃了起来,皇帝挺有兴致,带着皇后坐了好一会儿,才回房休息。
皇帝万金之躯,便是住在这为贵人们修建的地方也不合适,况且朝政繁重,第二日便要启程回宫。
四公主因要坐个小月子,不宜挪动,皇帝特特嘱咐五公主与昭宁留在此处照拂姐姐,到时候一同回去。昭宁明白这意思,甭管先前怎么闹,最后定要做出姐妹同心的模样,不能叫人看了笑话,面上老老实实应了,心中却打定主意离她们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