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驸马每次来不来用膳,都不提前说一声,现在外面都传,咱们府里上上下下没规矩得很。”昭宁找茬。
沈轻晏目光骤然冷了下来,“谁说的?”
没人这么说,昭宁全是胡诌,但当着沈轻晏的面,不能露了马脚,索性把先前那事儿拿出来,“你在府门前见到我时,不行礼就罢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别人看在眼里,就是没规矩呀。”
“魏连溪说的,是么?”沈轻晏搁下筷子,“他有何居心?”
昭宁赶紧说:“和魏连溪没关系,你别瞎误会人。”
沈轻晏感觉自己胸口堵了什么,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维护一个人之前,也要看看值不值得,魏连溪在外经商,红颜知己遍布整个大梁。”
昭宁眨眨眼,然后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轻晏见她不回应,似更生气了,“宫中是非已经够多,你与四公主五公主素来不合,又何必再沾上他这样的人?”
昭宁也搁了筷子,挥挥手打发周遭伺候的人出去,才道:“你怎么回事,我与谁交好也要问过你么?你瞧瞧你去哪里、做什么事,我可多说过一句话?”
沈轻晏气闷,“为什么不多说?”
昭宁愣了愣,“啊?”
沈轻晏却意识到自己这话甚是奇怪,不肯重复,只冷着脸道:“我只提醒你,不要和魏连溪走得太近。”
昭宁气笑了,“你总要讲讲道理。”
“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太容易轻信他人?”
“魏连溪害我什么了,能叫你这么容不下他?”
“公主想得太多,他尚不足以入我的眼,又何谈‘容下’。”
“我看是世子想得太多,魏连溪知礼守礼,是极好的玩伴,世子还是把那小人之心收一收吧!”
沈轻晏长这么大,头一回被这么说,霍然起身,沉声道:“楚昭宁,你愚蠢至极!”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若想和离,及早说。”
言罢他转身离去,问剑探个头进来,一脸忧伤,“公主,您可不知道咱们公子为了您,这些天做了什么事儿。”
才说这一句,就听见沈轻晏厉声喝道:“问剑!”
问剑鹌鹑似的一缩脖子,再不敢说什么,行过一礼,快速地退了出去。
徒留昭宁在桌边莫名其妙,吵架归吵架,怎么就扯到和离上头了?母后说过,这两个字很伤感情,轻易不能提起,沈轻晏此人,真是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