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么一场,书也听不下去,昭宁索性带着人去风味楼吃了一顿,那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远比送到府里的香,让人食指大动。
摸着小肚子回府,昭宁心情甚好,路过书房时看到问剑在门外低着头捶腿,忽然想起来什么,让碧琴去把人喊来。
问剑整顿了衣衫,肃着一张脸,到跟前后规规矩矩行礼,“属下见过公主。”
昭宁暂把别的放在一边,关切道:“腿怎么了?”
问剑心想,坏了,这张脸怕是严肃不下去了。
“回公主话,属下跟着公子日夜兼程回来京城,骑马久了身上有些酸痛,让公主见笑了。”
昭宁和气道:“你又不真是铁打的,那么辛苦难免有些病痛,碧琴,我记得你们在宫里时都用太医院配的一种药膏子,无色无味,就是管这酸痛的,拿一些给他。”
问剑以小见大,这宫中贵人有几个管过下人的死活,偏偏公主连宫人们难受了用什么都晓得,分明是心善至极。
“谢公主。”三个字掷地有声,问剑很狗腿地问,“公主找属下,可是想问关于公子的事?”
昭宁这才想起来意,点点头,“昨儿你说的,他究竟为我做了什么?”
问剑回头看了看,书房静悄悄,看来一时半会儿沈轻晏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想法,问剑鼓起勇气说:“本来公子不想讲,也不让属下讲,但属下不忍看到这误会继续下去。”
“在青州时,公子知道您与魏连溪走得近,心里着急,生怕您受到伤害,搁下手里的公务往回赶;才走一半,又听说您差点命丧狼口,脸色一下就不对了;回到京城后公子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铁面司查了一夜卷宗,这不,四驸马家中涉及的旧案翻出来,四公主雪上加霜,都是公子之功。”
“怎么就认为一定能翻到关于岳家的案子?”
问剑笑了,“公主,在朝为官,除了铁面司这种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地方,其余大多是一个鼻孔出气,太干净的早被他们排挤走了,如今这京城里翻不出案子的,不是官位太低,就是才起来的新人。”
昭宁听明白了,愣了半晌,喃喃道:“原来真的和四皇姐有关,可四皇姐得罪我,找她算账就是,何必牵扯旁人?”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