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歉意地看向魏连溪,“不知还有没有别的隔间?”
问完也知道不可能有,好在魏连溪洒脱地笑笑,“无妨,这出戏我从前就听过,我就在这后头坐着,公主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便是。”
曲如仙唱到精彩处,下面一片叫好,昭宁错过了一段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赶紧扒着栏杆往下看。
沈轻晏却不太服气。
刚才那话,显得魏连溪忒大度,显得他忒小气,怪道昭宁成日不着家,身边都是这样的谄媚小人,如何还愿意呆在家里!
自然,为什么非得让昭宁呆在家里,他没想明白,也懒得深究。
“这女子一手好绣活儿,为什么不早早地自立门户?”沈轻晏忽然出声。
昭宁刚沉迷其中,就被一句话抽离出来,看到沈轻晏感兴趣,她也不好太过打击,解释道:“女子自立门户太难,况且她娘家待她不好,若真是自立门户,不用那负心郎做什么,她娘家嫌丢人要先去闹上一闹。”
“刚刚进来瞧见有人抹眼泪,是为什么而哭?”
“因为她与她的夫君从前如胶似漆,英雄末路美人迟暮的遗憾你懂的吧?美好的东西碎了折了,总会叫人心酸落泪。”
“那……”
沈轻晏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问题,昭宁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解释,后面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栏杆,“你好好听戏,听完了再说!”
一时安静,四公主五公主的目光齐刷刷地对过来。沈轻晏的面庞骤然一冷,“你就是这样没有长性么?”
昭宁没听明白,“长性?这和长性有什么关系?”
沈轻晏的嘴角牵了牵,似带着无穷的嘲讽,“当初你如何对我,你我心知肚明,才多少日子就转了心意,你同那戏台子上的男人有什么分别。”
昭宁呆住了,这话是说她负心薄幸?天可怜见,她与沈轻晏间从未有过一丝情意,怎么就被扣了这样的骂名!
“你……你真是莫名其妙。”
“是,我莫名其妙。公主既然早有论断,为何不直接舍了这段姻缘?”
五公主的耳朵一直竖着听,这会儿按捺不住,凑过来拉着昭宁,压低嗓音,却足以让在场的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六皇妹之前同魏公子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妹夫来了反而争吵起来?本来我和我姐姐的驸马都没来,还正在羡慕六皇妹这齐人之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