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瞟她一眼,眸子褪去方才白白带来的疗愈,简短回道:”不可以。”
墨绿色的门无情关上。
温朵看着空荡的走廊,无情的门,此时连风也不愿经过。
傅念宸,他铁定与芬兰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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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星期温朵开始在附近的程医诊所上晚班,她在柜台负责挂号,这间诊所生意好到温朵以为这方圆十公里只有他们这间诊所。本以为夏季到职会挺清闲的,天热不易感冒,但怎么可以还有一堆老人小孩一直挂病号?头痛胃痛嘴痛还可以理解,眼睛痛来这里是什么道理?他们是耳鼻喉科啊!
直到上班第三天,她才知道前两天没什么。
离休诊还有三十分钟,光晚班的目前看诊人数已经五十人!
夏季、两小时半、五十人! 现在诊所椅上还有十个人等待看诊,在喊到他们号码前,他们全坐在长椅上,仰着头看乡土八点档,偶尔有时间偷闲时,她跟柜台的同事会一起撑着头看。
温朵手按着颈,左右扭一圈,舒缓舒缓痠疼。
“是有流行病吗?今天怎么人数暴增。”
同事小鱼道:”今天是程医师,我们的大老板看诊,他的信众当然全在今天来。”
“程医师有那么厉害?”
“你也不想想招牌上挂的是谁的姓氏?”
他们诊所有四个医生在轮班,程医师便是大老板,诊所经营有十年,所有夸耀医生用词什么华陀在世、妙手回春那些的匾额各挂在柜台及两个小诊间里,小鱼说还有其他的匾额,因为诊所没地方放所以被医师们带回家了。
“等到冬天那人潮再加上程医师看诊,你会更想死。” 小鱼斜起一边嘴角,嘴角下的痣被连带牵动。
小鱼趁空档开始讲起她在诊所五年经验里冬季诊所人潮的恐怖,生意好到跟在卖韩团演唱会门票没啥两样。
“挂号。” 一□□保卡啪一声拍在柜台。
“抱歉,已经停──”温朵才要说出停挂两字,眼前人令她为之一亮,但他虚弱苍白的脸色,霎时让她皱起眉头。
“傅念宸! 你怎么了?” 温朵焦急喊。
傅念宸额头微微渗出冷汗,黑眸瞅着她不说话。
瞧他没反应,温朵想起自己戴着口罩,她拉下口罩说:”是我。”
见他沉默点头,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温朵也不再问他话,赶紧跟小鱼套关系。
“小鱼,他是我朋友,让他看个诊吧!”
“不说是你朋友,我对他还有印象呢。” 说完,小鱼问他:”一样程医师对吧?”
傅念宸颔首。
小鱼拿来他的健保卡挂号,平时停挂后,她不会再帮病人挂号,一开始因怜心,即使停挂时间到了,她也总会替病人挂号,后来发现这事没完没了,病人一直来就没人能下班! 医生会生气、药师也会碎碎唸,全诊所的情绪都掌控在柜台人员手中! 所以要是能坚决停挂,他们柜台前线人员就是要严厉喊停!
温朵靠近柜台窗口用气音说:”你还好吗?我在这里工作,可以帮你急挂,等等很快就会换你了。”
傅念宸虚弱地点头,没出声回应。
温朵担心地从玻璃窗偷看在椅子上闭眼的他,两道浓眉凝聚眉心,看起来很不舒服。
她双脚站起,打算要给他添杯热水。
“傅念宸请进一诊。” 在一号诊间跟诊的护士通过麦克风唤声。
他困难地睁开眼,迈开步伐,缓慢进入一诊。
温朵的目光到他离开视线范围为止才收回来,在停挂后她必须要跟小鱼一起算今天的营业额,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