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跑了出去。
乌沛丰看见她望向门外,还有些不甘心的样子,怒声道:“好好的孩子,都让你给逼成什么样子了?你想报复我,所以才将静寻养成这个样子吗?”
“这个样子?她得了太后亲口夸赞,又有平宁侯府这门亲事,今后的人生路不知道有多平坦多富贵!我一手教养长大的女儿,不比你那只知道舞刀弄棒的二女儿强吗?”
身后耶娘的吵嚷声渐渐远去,乌静寻低着头,走得又快又乱,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握得越紧,它传递出的力量似乎就越能支撑住她摇摇欲晃的身体。
掌心中细弱纤纤的草环早已被她攥得变了形,乌静寻抬起头,辨认出这是什么地方。
乌舜华爱出门玩,可乌沛丰也不是回回都会允准的,久而久之,乌舜华自个儿也琢磨出了一个‘门道’。
乌静寻现在就站在这道小门面前。
她一推开,背后的沉闷雾霾随着关上的小门缓缓消退。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巷道。
她不再犹豫,踏了出去。
要打要罚都随意,她今日只想放纵一回。
脸色苍白、神情低沉恍惚的美人出现在沸反盈天的街头,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暗地中有人对了眼色,很快,从巷子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妇人,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
眼看着那大美人果真按着计划上钩,他们大笑着对饮了一口酒:“主子知道了,定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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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乌静寻失踪的消息时,佟夫人还在生气,听了只不耐烦道:“她那性子,能躲去哪儿?去花园绣楼那些地方多找找就是了。”
翠屏都要急哭了:“都找过了,连二娘子那儿都去问过寻过了,可就是不见娘子的踪影。”
先前乌静寻被佟夫人训话,她们怕娘子难堪,躲去了后院做绣活儿,准备等佟夫人走了再去好好安慰她。
可今天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娘子竟伤心委屈到自个儿跑了出去!
见翠屏都急哭了,佟夫人终于重视了些,叫了几个人一块儿去找,直到夜色已深,小十个人都纷纷摇头说没见着人,佟夫人这才慌了。
这事儿也惊动了乌沛丰他们,乌舜华闻言,闷不吭声地往她的秘密小门跑。
看见那小门前凌乱而小巧的脚印时,乌舜华很想扶额长叹,那笨木头!
平时叫她开朗活泼些她不听,说到这个小门可以偷偷跑出门玩儿的时候她就记住了!
等乌舜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乌沛丰他们,自是又是一番寻找不谈。
可这回直到月上中天,也没找到人。
“般般在金陵无依无靠,除了这儿,能往哪儿去?”乌须琮被这事儿闹得心烦,他正在屋里温书,猝不及防被这事儿闹得没了心思,只埋怨地看向佟夫人,“阿娘你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逼得般般离家出走?”
佟夫人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
乌沛丰黑着脸站在花厅门口,一家两房人,难得聚集在一起,竟是为了这种事。
“光是府上这几个家丁能起什么作用?还是早些去报官吧。”孙夫人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她知道自己这话会引起旁人误会,可她实在是懒得看那一家人蠢得像无头苍蝇似地乱窜。
果不其然,佟夫人一口否决:“不成!报了官,那金陵城里的人都知道静寻一个未婚待嫁的女郎被人掳走……那她的贞节名声还要不要了?好你个孙露秋,当年静寻替你的女儿背下了那些流言,你还嫌害她不够惨,这回还要故技重施闹得静寻被平宁侯府退婚你就高兴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