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夜里没赶得回去,母妃狠狠训斥了不说,严嬷嬷也是,而皇兄,在她灰头土脸被训斥出来后,于光线昏暗的室内廊下对她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其他也没说什么,且他语气平和,一点不像因她那事而生气。
但之后,有断腿那件事,或许大部分缘由与当时的情势有关,但,晏琅还是觉着,皇兄是不太喜欢她与陈吉安走得太近的。
若说她的“身份”,她自己可清楚,要注意的地方很多,但,若是有机会,与陈吉安一道出去玩儿也不错。
晏琅便道:“日后瞧瞧。”
陈吉安道:“好。”
马车快近皇城,将要分道扬镳之前,晏琅忽然想到件事,她道:“陈吉安,你回来,没有给我带礼物吗?”
陈吉安看向她,他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他道:“我送了你最贵的宝物,你还想要什么礼物……?”
晏琅见她视线投向他腰间的玉佩,她道:“这前年的礼物当这一辈子的礼物了啊,陈吉安,你不要这么吝啬。”
陈吉安白她一眼,他忽然在怀里摸摸,竟摸出来几样物什,一个金的缀满各种玉石的小金瓯,然后一串上面有几种宝石的珠串,还有一个金的上面同样很多宝石的镯子。
晏琅道:“这些都是送我的么?”她眼略微放光。
陈吉安道:“知道你爱钱,就收集这几样给你吧。”
“一个皇子,竟这么俗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穷呢。”
晏琅道:“钱不嫌多嘛,我身为闲散皇子,那平日也没多少进项。”
她看着陈吉安递过来的礼物,道:“你在北地很有钱么?”
陈吉安道:“都是抢的昭烈国的。”
晏琅道:“那就是还挺有钱了。”
陈吉安道:“给你几样礼物倒还勉强受得住。”他没好气。
晏琅道:“嘁,小气。”
她又道:“还是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的礼物。”她看着那金子和玉石,把玩的很开心。
陈吉安道:“那你没什么礼物送我么?”他眼看着她。
晏琅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陈吉安道:“送礼,不该送礼的人想么?”
晏琅道:“最好是接受礼的人说才更适合啊。”她依然看着宝物。
陈吉安道:“你是不想费心吧。”他面色并不是特别满意。
晏琅道:“快点想,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陈吉安道:“你随便吧。或者,”他道,“先记着,以后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晏琅道:“这是什么礼物……?”见陈吉安比较有兴趣,她道:“行吧,不过能答应的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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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陈府。
西路的一个院落内。
一间女子的寝屋,屋内燃着甜香,一个少女坐在梳妆台前,身后两个婢女服侍。
其中一个婢女道:“小姐,奴婢给您上药。”
小姐将手抬起,婢女小心给她将娟袖往上挽,露出洁白的手臂。
手臂在手肘下方有半个拳头大的轻微瘢痕,淡淡的粉灰色,在白玉的手臂上微有点突兀。
站在旁侧的另一个奴婢道:“小姐,您不试试四公子带回来的药吗?听说是昭烈国贵族才能用的,说不定很快就能让这点痕迹消除了呢!”
被唤为小姐姑娘,手在案面边缘处的位置拿过一个白瓷瓶,她捏在手里,道:“他送的东西我可不敢用,说不得用了,我的皮肤那天坏了,他这么恶的人。”
身旁婢女道:“可是听说四公子如今,脾气挺好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