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楼的另一个头牌,云芍姑娘了。她不由心中啧啧称奇,暗道这老板娘果然深谙经商之道,挑选来的姑娘都是各有特色,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果不其然,妙仪道:“云芍,你急什么,我说的人是又青,又没提你的名字”。
妙仪抱着臂侧头瞥她,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不屑。
“你……,那又青曾是服侍我的丫头,她走也是我放的卖身契,你这般说岂不就是怀疑我吗?”云芍怒道,又转过头看向香娘子,泫然欲泣:“妈妈你评评理,又青走的事你也清楚,可……她竟这般在众人面前折辱我”。
“谁折辱你了,那又青本就走的莫名,你不心虚你说说看,又青去哪里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天天吵来吵去的累不累。”香娘子吼了一嗓子,才平息两人之间的怒火。
她转目看向妙仪:“妙仪,你们两个都是我香云楼的头牌,你整日与她针锋相对的做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你与赵默儿交好,她们两个曾经起过龃龉,你便总明里暗里的去针对云芍,是不是?”。
妙仪让她训得小脸臊的通红,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这时,她身后走上来一名绿衫女子,相貌虽不及二女绝色,但也称得上是清秀佳人。
只见她握住妙仪的手,对香娘子道:“妈妈,妙仪她不是有意的,咳……咳,是我不好,咳……咳,让你们为我费心”。
苏玺这才注意到,这绿衫女子脸色苍白,唇瓣也不似常人红润,似是有些不足之症。随后,她又听香娘子对那绿衫女子道:“默儿,这些不关你的事,你身子不大好,回去坐着吧”。
原来她就是那个叫默儿的,苏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赵默儿点了点头,但她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陪在妙仪身边。
云芍在一旁委屈的梨花带雨,她用帕子不断拭去脸上的泪珠,看起来楚楚动人。
“妈妈,你也知道又青那丫头做事勤快、手脚麻利,她家中出了事要离开,我也是极不舍的,我还多给了她好多银钱………”。
香娘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是,这件事我知道,不过云芍,妙仪说的那事确实蹊跷,所以妈妈想委屈你一下,告诉我们又青那孩子家在何处……,我们也好找到她问个清楚”。
香娘子和颜悦色的跟她说着,但语气里却含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云芍自听到她的话后,抖动的肩膀平息了下来,握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
苏玺见状也在旁道了句:“云姑娘,秉着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想法,我还是希望你说一下,那又青姑娘她去了何处?”。
话音落下,屋内便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都静静地等待云芍的回答。
可等了足足有一会,云芍那张清丽的脸上却逐渐堆起了冷笑,她看着屋内的众人像是再看着一群笑话般,道:“又青一个大活人,腿长在她身上,家在何处,去了哪里我又怎会知道?”。
“道长,妈妈你们看,我就说她有问题,那又青向来老实,去了哪里不可能不跟她说的。”妙仪见状在旁喊道。
云芍闻言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满脸的嘲讽:“说我有问题,那你可有证据?”。
“你…………。”妙仪被那从未在云芍脸上见过的嚣张神色气的直发抖,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她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什么。
“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就找证据呗!”。
一道朗声响起,众人错愕的转过头,只见丘子由正懒洋洋的从椅子中站起来,环顾一圈屋内人,道:“这又青是死是活,人在哪里,只需给我一件她的东西,不管是衣物还是首饰,我都有办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