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实聪慧。”
“小小心思,倒让苏公见笑了。”
又客气了两句,一老一小渐次回到正题上。
“听说小娘子要在原址上扩大铺面,不知可有去东西市开病坊的打算呢?”
姜南便就如今形势与苏家祖父分析:“东西市开养病坊固然好,但与儿现如今医馆经营理念相悖,晋昌坊的地界儿,即可以做城里百姓的生意,也能为着远郊百姓出一份力。”
苏家祖父点头,桃李年华,耐得住性子,守得住本心,是个沉稳的女郎。
“若是只想着盈利,儿便只钻研医书,遍寻百草,待日后有了一定积累,定然也是不差的。”
说到底是既想着富庶手里的余钱,也见不得贫苦百姓被病魔所累,更不想劳累祖母跟着自己搬来搬去。作为医生,姜南无疑是贪心的,是既要又要还要。
“若只是开医馆,哪怕是养病坊,盈利且不论,也难创下大名气。”作为投资人的苏府既已不想着与你分利,若声名再不看重,岂不是拿钱打了水漂。
“东西市自然人流大,权贵也多,若是有幸救治一位贵人,很快便能创下名声此不容置否。但把店设于晋昌坊内,只要能立住,也能得到实在的好口碑。”
苏家祖父笑起来,小娘子好口才。
苏悦颇感与有荣焉,毕竟是我看上的人。
姜南微笑,与他说了那位网鱼的痛风病患。
“当时那家父辈觉得治病花钱,已然没了治疗的愿向。谁知后来他家鱼不仅每日有食铺收了去,连家里自己做的鱼鲊和酒也被食肆买去。那位郎君父亲见人便说,晋昌坊有一位妙手仁心的郎中。也不是儿自夸大,或许这就是缘分,虽没有收他的诊金,他却着实给儿招揽不少生意。”
这是众口铄金,舆论的影响。
苏悦没有祖父涉事深,见姜小娘子与祖父能聊得如此投契,很是羡慕。
姜南观点所述医馆经营为‘实’,创出名声乃‘虚’,虚实之间如何把控,如何运作,其中有苏悦想到的,也有她没想到的,此时与家祖父铺开了说,更多了些了悟。
与这位姜小娘子说了这么多,苏家祖父遗憾更深了,惜乎不是自家子孙!
谈了这好些,合作自然没有问题,至于银钱方面更细致的事,祖父便交于苏悦,年纪也不小了,合该多长长见识。
等姜南告辞走了,苏家祖父拷问送人回来的苏悦:“五娘真是因着救你一命的原因,便与小娘子交心,莫不是有其他缘由。”
看祖父还转着念头,苏悦急忙摆手:“亲阿翁,真就是如你所见,这小娘子忒机灵,儿也欣赏得紧。”
难道要说还有袁郎君那档子事,况且这事自己早就释怀了,自然算不得自己与小娘子相熟的因由。
送走了前任屋主,姜南便约请泥瓦匠和木工,开始装修店面。在此之前姜南也与工匠们谈好了如何开墙,如何做隔断的事,并又画了图纸标了尺寸给他们。
装修不用琢磨节约物料,想方设法省钱,且有旁边的铺面做底子,两边连通起来,总要风格一致才好。所以也不用想什么新风格,新花样,这种简单的装修再合适不过了。
粉刷雪白的墙,一个通达的空间,立上几架屏风,每一个隔断放些花盆绿植,或者去西市上淘些摆件,比如钟鼎、彝器、怪石、砚屏之类的。
屏风暂且空着,姜南准备有了空闲自己填上内容,或是生活注意事项,或是俚语常识,这医馆里的调调就够了。
一式的胡床木凳,搭上一个橱柜,地砖就延用老店砖红色的,整个铺好后敞亮又大方。
听诊的地儿还是得隔起来,原先一水的跟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