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旧了点,上个租客却很爱干净,你看,这些都仔仔细细打扫过。”中介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直流,“水压也没问题,你运气好,前两天这房子才空出来。”
楚殷看完也还算满意,当场就跟中介签了合同,等她拿出身份证,中介一看,“我看你还像个未成年,还担心呢,没想到这都快十九岁了。”
楚殷没说话,看完合同就签下名字。
严格来说,她现在确实还‘未成年’,身份证上的年龄也是肖红故意往上报的。不过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她办事。
等中介离开了,楚殷拿着包推开卧室门,一张一米五的床架靠墙摆放着,一张桌子,加上一个两开门的小衣柜,没有多余东西,房间看着还挺宽敞。
可能是上个租客才搬走没几天,又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间确实不用打扫。楚殷放下包,只拿了手机准备去附近买点生活用品。
出了门,她记得刚才中介说往左转,走两个胡同,在一条巷子口有个批发价生活超市,买生活用品和一些小菜之类的都可以去那买。
便宜。
昨夜下了一场雨,胡同里一些小坑还积着泥水,小电动来回穿梭,把坑里的水又溅得到处都是。
等找到那家生活超市,楚殷一路上也看到不少胡同内小店铺,卖菜卖小吃卖二手家电的比比皆是。
她要买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洗漱用品,棉被这些她准备在网上买。
很快楚殷就提着一袋子生活用品走出超市,拐进巷子里走了没几步手机就响了,楚殷拿起来一看,是班主任打来的。
“喂,”楚殷接通电话,等对面说完,她才语气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过两天有空了我会去学校办手续。”
对面似乎没想到楚殷还是要退学,声音顿了顿,刚要再说点什么,楚殷就把电话给挂了。
楚殷提了提袋子,继续往回走,这时路边几道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她脚步一顿。
“靠,敢跟咱们耍花样,活得不耐烦了。”
“这些赌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下次就别跟他们客气,直接揍得他哭爹喊娘,是吧周哥?”
一桌子五个人,四个小弟围坐两边,被喊作周哥的人左脸颊一道疤痕,从嘴角贯穿到太阳穴,像条长得不太规则的蜈蚣,相当吓人。
楚殷看到这人,眼神狠狠晃了一下,渐渐有湿润的水色浮动。
周元抽着烟,闻言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天到晚喊打喊杀,老子说过了,我们是正当买卖,不是混混黑XX,不要搞这么凶残。”
小弟们:“......”
大哥您说这话前先照照镜子?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小弟道:“周哥说的对,上次大老板还骂了刘麻子那边,说他们动作太大惹来不小麻烦呢,大老板都夸咱周哥办事妥帖周到。”
这话一出,另外三个小弟凶神恶煞的表情也缓和了,周元同样挑了挑眉头。
“还得是咱周哥,大老板都要另眼相看。”
“我看啊,大老板应该是想周哥接那边生意。”
“可不是,刘麻子那鳖孙能跟咱哥比吗?”
周元抖了抖烟灰,叼在嘴里吸了最后一口,烟头落在地上被他碾了一脚,“别得意忘形,最近办事儿机灵点,让其他弟兄也提个神,别上了套。”
“是是是。”
老板煮好的混沌端上桌,周元刚要低头吃混沌,眼神却猛地射向左前方,径直对上楚殷的目光。
周元愣了愣。
一对上这小姑娘眼神,他心头就奇怪地动了下。
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