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谢宏业应道。
她默默叹了口气,不然还能怎么办,一个孩子,她也没法拿他怎么办。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祁暮听到那番话,可比谢宏业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气得我脑壳子嗡嗡的!!”
脑壳子嗡嗡的,大概是因为摔了两下,螺口有点松,谢宏业心道。
她拾起扳手祁暮,原本旋到最紧的卡扣,这会儿开到了最大,晃一晃,还能听到金属撞击声,这大概就是他说的“脑壳子嗡嗡的”吧。
祁暮被她翻转过来,终于见到了天日,还有担忧着的小红师傅,他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打量着谢宏业,看到对方只是有点脸色发白,其外就还好,他也放下了高悬的心:“刚才小红师傅跟那堆乐色一样动都不动,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才乐色,谢宏业靓崽无语。
祁暮接着又道:“小红师傅赶紧的,我们去医院,全套检查都做一遍,我得看到医生出具的专业报告我才能放心,别收拾了,先去医院!!”
收拾还是得收拾的,就是工具箱摔烂了,裂开了,螺丝也跑得哪里都是。
“阿姨,给你。”一道怯生生的稚嫩嗓音从头顶响起。
谢宏业抬头望去,是那个小女孩。
她伸手接过:“谢谢你。”
小女孩得了谢宏业的微笑,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开来,捡起螺丝来更起劲。
三个人捡了一会,终于把零碎物件都拾起装进裂开了的工具箱里,废弃物也归回了原位。
而脑壳子不嗡嗡的祁暮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让谢宏业去医院。
为了让祁暮不再碎碎念,谢宏业只好再次出声道:“我真没事。”
祁暮反驳道:“什么没事没事,我只信医生说的,还有,我妈告诉我,女孩的嘴骗人的鬼,都不能信,越好看的越会骗人,我才不信呢!”
跟在其后的曹阿姨还以为谢宏业说的“没事”是对她说的,可她分明看到谢宏业爬楼梯时脚步有些缓慢,心下有些愧疚,她说:“宏业啊,一会曹阿姨给你炖个骨头汤,喝点汤补一补,年轻人,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不用麻烦了,曹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谢宏业抱起收拾好的工具箱,对捡螺丝大业出了大力的小女孩摆了摆手,“再见。”
小女孩忙得小脸红红,她也挥手道:“阿姨再见。”
“哎,宏业这孩子,”曹阿姨不再挽留,只惋惜地嘀咕了一句,“要是个男娃多好,肯吃苦还懂事,哎,可惜啊...”
曹阿姨自以为压低的声音,被谢宏业和祁暮尽收耳底。
祁暮当即“你你你你你”了起来,可“你”了半天,也没再有个其他的词汇出现。
谢宏业眉头忧愁更深,类似的话她已听过不少,可世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太难改变了,难到她这个命与天齐的神仙,都觉得举目无望。
她下了楼,把工具箱放到车踏板上,载着“你你你你你,她她她她她”不停地祁暮来到小区门口熟识的五金店。
“老板,给我一个工具箱。”
“要哪个,你自己挑。”老板领着谢宏业进到储物室,他看到谢宏业小臂上的伤痕,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先前看着好好的,转头怎么受伤了?”
“摔了一下。”谢宏业淡淡回道。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一点。”老板扬声对柜台里算账的妻子道,“老婆,给小谢拿点消毒水,再拿点棉花球出来。”
“谢谢,不过不用麻烦了,我买个箱子,一会回去家里有消毒水。”谢宏业提起一个上盖带有单独收纳位的工具箱,对老板道,“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