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脚步轻快地来到男绣房门前,认真算算,两个人都有将近半个月没有见面了,还怪想念的。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来清冷干净的“请进”两字后,阮欣月推开了门。
只见里面的人穿着她给他做的白色对襟外袍,衬托着外表本就出色的他更加琼林玉树、仪表非凡,让看呆了的某人脑海中直觉地涌现了如‘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①等各种赞美词语。
赵青铮此时正忙着手下绣品,抽口看了一眼冒着傻气的人,不由弯了嘴角:“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说完这句话后赵青铮自己愣了一下,这种话他以前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只是后来每天到男绣房,经常站在门外看她忙碌的身影被她发现,她就会说这类语言让他进去,而他听多了自然也就会说了。
阮欣月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有点尴尬地走了过去。
自己明明就机灵得很,可是为什么老是在他面前犯蠢!
男色误人阿!男色误人!
“你来看看我这‘麋鹿梅花初雪图’绣得如何?”屋内男子俨然一副见她真的向她请教绣技绣艺的样子。
阮欣月上前,只见绣品上大雪纷飞,漫山遍野的雪地上耸立一棵梅树,梅树下半趴着着两只相对而卧的麋鹿,雪花飘落、梅花独开、一对麋鹿眼睛半合半闭,一副很享受雪花落在自己的样子,为整幅绣品一秒拉满隆冬初雪氛围感。
果然,论绣品上古香古色古韵的渲染,她完全不是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的对手。
朝代特色、文明古韵不是几个月就能熏陶出来的。粤绣要在大越皇朝中获得长久的生命力,需要更多人的参与进来,特别是像赵青铮这种有天赋的,接受过系统学习古典文化教育的,画画技术出挑的,还有长得帅气的(bu shi)……
赵青铮见阮欣月进来后就一股脑地盯着自己的绣品,等绣品研究够了,又将眼光移到了自己身上,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满脸考究的样子,心神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咳!咳!咳!”忍无可忍的赵青铮清咳几下。
“青出于蓝胜于蓝,这都把我都比下去了,厉害!”被某人的咳咳咳的声音拉回心神地阮欣月,给出了来自师父至高无上的评价。
只是那麋鹿要是绣得再逼真点就更好了!
赵青铮对她给出的超高评价弯了嘴唇,他也觉得自己绣得甚好,特别是那对麋鹿……
阮欣月进来后,赵青铮的注意力全都她的身上。
细看之下,赵青铮觉得眼前的人儿半个月不见,清瘦了不少!
至于原因,他也是知道的,两家拆伙,他们阮家得从新盘整一家自己的店面出来,而阮夫人还一直在绣帛轩绣房上工,新店面的盘整工作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新店装修的大小事务都压在她一个刚及笄不久的女孩肩上,不瘦才怪。
说起新的店铺,不得不说起拆伙。他可是听他母亲说了,阮欣月本人是很赞同拆伙的。
用他母亲的话说“阮家女,靖康侯府说拆伙,她当场就同意了,半分犹豫都没有!在讨论拆伙的各种细节中,都采取的双赢的决策,公事公办!仿佛她和他之间的感情羁绊完全不曾存在过的样子。”
赵青铮不太相信母亲的话。
一是他觉得绣帛轩比粤绣小店的生意收益好太多,正常的生意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绣帛轩,他很有理由怀疑是两家的背景实力悬殊,阮家是害怕靖康侯府的权势才不得不同意的这样的拆伙方案。
二是在拆伙前几天他们说开后,他就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心里有他的,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