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难道是他们觉得先祖不愿意?
初铃恍然,她扛着牌位,上前拍了拍从飘忽到懵逼再到盯着牌位名字瑟瑟发抖的宗主。
“先祖不会介意的,他之前可是一直在乌七抹遭的破柴房呆着,豪华宫殿的门匾上又敞亮又通风,好过一万倍了。”
说着,弯身一把提起脚边的小玳瑁,举给他们看,“先祖喵喵,我说的对吧!”
三人和小玳瑁大眼瞪小眼。
源昌长老瞧见那牌位上可怕的两字名字就颤抖,他双手向前捧,托起小玳瑁,并试图再次向初铃解释,先祖还在上界并没有死,牌位挂在门匾上前所未有……之类的。
直把初铃说得眼睛嘴巴同时向下耷拉,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这可把宗主闹慌神了,挤过源昌长老,大手一挥,“就按小祖宗说得办!”
说着,牌位就飞了起来,代替了寝宫的空白门匾,高高挂着。
“嘿!”初铃一秒切换兴奋,小跑到门下,高高仰头看着,举着小玳瑁盯着,“看,先祖,这就是我们新家了。”
原本后方的三人还推来推去,说着“不至于”、“怎么不拉着”、“我就一时脑热”之类的话,再听见初铃这般颇有归属感的话,瞬间互相推卸的话都不说了,只觉得感动至极,那位的后辈还是非常可爱的。
直至他们以捧心般的姿态走到初铃身后,听到初铃说,“‘先祖秦濯之牌位’殿,嗯,真好听。”
她唰得一转身,向宗主提议,“宗主爷爷,要不在最下面加个‘殿’字?”
此刻,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已经麻木了的秋风道人和源昌长老,面无表情地将宗主向前一推,意味明显,你干的事你去处理。
宗主只瞄一眼那牌位,腿脚就在打颤,走了半步,腰就已经躬成锐角了。
“加……加……加……‘殿’字?”
“对啊。换成‘宫’也行,这不是宫殿嘛!”初铃一口白牙,笑得晃眼。
“宫……宫……宫殿……匾额,其实……只要名……也行,不用……不用后缀的。”
“啊?是这样吗?”初铃一看,好像再加一个字是有点挤,于是很有礼貌地向宗主点头,“谢谢宗主爷爷提醒。”
又道,“好啦,名字起了,我要去睡觉了,一睁眼就是神仙啦!”
睡觉等于闭眼,闭眼再睁眼等于明天到了,明天到了就测灵根,灵根测了就能修炼,修炼就能当神仙,四拾伍入只要开头结尾不就是“一睁眼就是神仙”吗?初铃很是认可自己的思路。
她最后对宗主说,“宗主爷爷,你也快去医馆看看吧,你都结巴了。神仙结巴,就不像神仙了。”
初铃朝三人挥挥手,小短腿欢快地跑进宫殿里,推着高达四丈的大门,缓慢阖上了。
留下三人风中凌乱。
寝宫内部更是豪华,大厅里正中央那方宝座能容下十个初铃,四根盘龙柱每一根都像是望不到顶。
不过,初铃显然没心思在意,她直直地奔向殿后的寝屋。
那一方床大的初铃在上面滚二十圈都不会掉下来,床上铺着如云霞般柔软舒适的锦被,高处悬挂着宛若天上织女织就的纱幔,美轮美奂得好像闯入了仙宫。
初铃高举着小玳瑁,开心地转着圈。
“先祖太棒了!”
小玳瑁折腾了一天,生无可恋。
直到初铃将它放开,它噌得一下不知道溜去哪里,初铃也不在意,手脚并用地爬上大床,安安稳稳地躺平,交叠双手,好生闭眼,一心只想到明天。
然后……然后,初铃意识兴奋到三更天。
初铃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