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具备头脑和创造力的普通人,学会了新技术之后也会利用这些全新的知识,按照自己的思路去使用并改造那些设备。
与这些探索相对的是,那些她世界的科学家们曾经走过的弯路,付出的代价……他们都会以几近相同的方式去重新经历一遍。
这也是带来新技术的她所不能控制的。
她有一刹那的自我怀疑,却很快因为老者的下一句话而沉默下来。
“我已经体验过魔法力量充盈身体的感觉,这很好,”老者平静地说道,片刻,他微微摇头,“莎法尔小姐,请接受我的告别,还有,去叫我的学生努特进来。”
周浅只好答应下来,转身对站在实验室门边的年轻祭司点头示意。
“看完了?”烈焰主宰随意地瞄了她一眼,淡声说道,“这座神庙里时不时的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你做不到习惯这些……”
“可是,主宰冕下,这只是因为神庙里没有真正去规定怎样去约束他们更加安全的去做实验不是吗?”周浅不解,“在我们世界,实验安全规定是每个实验室必备的,很多危险程度高的实验,在确认危险程度可以接受之前绝不允许直接以人类为样本,我们所有参与实验的人都需要遵守……”
“这样的安全规定约束不了他们,尤其是像那家伙一样坚持要冒险的笨蛋,”烈焰主宰冷声回答,“神庙里总不会缺乏这种傻子,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魔法能力,还非要强求着使用魔法,坚持相信总有一天能够让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具备成为魔法师的潜质,还一直这样相信了几百年。”
周浅微微张口,良久无言。
“他自己选择这么做,没人能阻止得了。”烈焰主宰的语气更加淡然到有些无情。
周浅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接受对方这样的态度,仿佛神庙里所有祭司的生死都与他无关,而他只是那个沉默地注视着他们不断尝试的人,无论哪一个下属去世都不会在他心中留下太多痕迹。
这些去世的人中,很有可能也会包含她在内。
想到这里时,她还没来得及感到难过就意识到自己大约是对他有些强求了。
这座神庙在以前的几千年里究竟有多少人来来去去,经历过多少人从生到死的过程数也数不清,把这些人全都记住,简直就是在为难人家老教授的记忆力,并且只会平白让自己钻了牛角尖。
她并没有承受过老教授那段漫长到几千年都不曾结束的生命,对生死这种问题接受程度不一样也在意料之中。无非是她才刚刚意识到这位大佬别看平时日常毒舌吐槽碎碎念,能和她这个后辈因为一个图纸零件吵架半小时,实际上他还是和她间隔了一条她暂时走不过去的岁月鸿沟罢了。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释然了。
不过是付出的感情不大对等而已。
她渐渐将他视为重要的长辈和亲人,也不过是她心甘情愿付出自己的感情,她根本就用不着,也不应该强求自己能够得到对方的回应。
也许是因为她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烈焰主宰忽然开口,打断了她那些乱糟糟纠结成一片,连个线头都整理不出的思绪。
“不要想这么多没用的了,平白给自己添麻烦,”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你以后还会面对和现在同样的情形,很多次,多到你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的程度,一个个地全都记住他们,只会折磨你的脑子和情绪。”
“没什么的,”周浅连忙摆手,“我刚才只是想到,在我们世界其他国家,还有一个被用于悼念的传统而已。”
对方张口正想说话,手持魔杖的老妇人缓缓上前,行礼示意。
“大人,赫普特祭司长的灵魂已经离开前往冥界,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