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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2 / 3)

诫》那劳什子东西该被推崇。”段风辞认真道,“刚才那小姑娘是逃婚出来的,虽然勇敢,可是底气不足,你让她去看《氓》那一篇,就是告诉她,‘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你想要她明白为自己考虑是对的,想让她坚持自己的路,对吗?”

他轻笑一声,“无论班昭最初写《女诫》是为了什么,那东西到现在都已成为世俗拷住女子的锁链,囚人之物,何必推崇?”

“你……”沈凌有些愕然。

“沈时安,”段风辞轻声唤着,这个沈凌已经很久不曾听过的名字,却像是被他念过千百遍一样,熟稔中带着些沈凌听不懂的意味,“我想陪着你,给我个机会?”

沉默再次漫开,沈凌垂眸避之不答,片刻之后,她话锋一转问道:“我前日便想问,你为何知道这个名字?”

“你不记得?”段风辞挑眉反问道。

“记得什么?”

“我见过你来着,”段风辞撇撇嘴叹了口气,随后摆了摆手,像是失望极了,“唉,长大了就不记得我了,真是难过。”

随后,他却立刻又扬起笑容,“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再认识一次。”

“我叫段风辞,平南王段兴澜的长子,今年二十一,十月十七生辰,比你年长约九个月。”话及此处,段风辞顿了顿,略有深意道:“你若是愿意,叫我声哥哥也行。”

这话他自己说着都没底气,声音愈发的小,若不是院子中静,两人又靠得近,沈凌还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余下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段风辞如是道。

沈凌轻手抚上额头——她可不想与这位世子有什么日后。只是显然,这事她做不了主。

万都世家虽被宏元帝压了数年,可那背后的势力却不是这么点时间就能瓦解的。段风辞作为平南王的长子,如今已及弱冠,朝中武将本就无人可用,眼下又有柳家之事作踏板,宏元帝多半不会放他离开,此次大朝会前估摸着就会封他个官职留守万都,若是赶得巧,怕不是以后还能时常在宫里见到他。

沈凌心下发愁,段风辞却丝毫不觉,他拿起适才收在一边的蜜饯又递过去,“这个不值钱,好歹同僚一场,如今也算是朋友,就当我打碎了你药瓶的赔礼,收下吧。”

“这东西我也不爱,你要是不收我可就只能扔了,阿凌难道要白白浪费这些吗?”

沈凌无奈接过,对面之人终于心满意足点了点头。

恰值此时,风势渐大,沈凌忍不住偏头咳了两声。

“起风了。”段风辞视线扫过天边,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如今却悄然换了副模样,阴翳得很,伴着寒风竟也有些冷,他目光重新聚在沈凌身上,“平州多雨,看这天色怕不是过会儿要下雨,今日该是没别的事了,你身体不好又还伤着,就多休息一下吧。”

“走,我送你回去。”

沈凌本就怕冷,今日以为是艳阳天也未曾穿太厚的衣服,此时的确不适合在外面逗留,便跟着人起身回房。

回到房中,沈凌本以为这人会如同昨日一般缠着她,却不想段风辞将她送回后未曾多留便离开了,倒是让她有些惊讶。不过沈凌也并未想太多,段风辞如何到底与她无关。

天色渐暗,她点上烛火,坐在桌案边默声写着回宫后呈递给宏元帝的条陈。虽说沈凌明面上还是后妃,可到底是在为宏元帝做事,每每办完事还是要写好条陈奏疏上呈,算是留案。

不多时,正如段风辞猜测,蒙蒙细雨渐垂。赶着回来的空青跨步进门,见沈凌坐在案前写东西也没打扰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去闭了几扇窗子,随后又点上几盏烛火安静陪在一边。

许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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