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大人要罚便罚我吧。”
“我当然要罚你,你们两个谁都逃不了。”沈凌压了一口气,责问道:“玄霜,空青不懂事你也不懂吗?他那一两句话,犯得着你带着空青去闹事吗?”
“我说了不要跟人做口舌之争,这么多年多少流言蜚语你没听过,怎么偏偏他说几句你就忍不了了?”
“大人,我……”赵玄霜眸色暗了暗,自知此事是自己鲁莽,做的也不周全,平白落人把柄,也便不再多解释,作势就要跪下认错。
“这又是做什么?”沈凌急忙将人扶起。
她稍稍压了压怒火,知道这二人本意,心里有些无奈,却还是冷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们俩是想为我出气,可此事你们做的不对,等今日事情了结我再罚你们。”
她话音才落,还没等转身,就听空青惊呼一声:“小姐!”
沈凌本就怒在心头,一时也没注意身后动向,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将她推开,她心无防备便没站稳,踉跄着朝一边石台栽去。
尖尖的棱角在前,沈凌心间一紧,下意识就要抬手按住石台将身子翻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被人及时拉住抱在了怀里。
段风辞自己垫在下方,顺着那力道一连退了两步,腰身正正抵在了石尖上,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是你害的齐示!”秦茗声手上用了力,把人推开后却还脚步不停,张牙舞爪跑上前,似乎是要打人:“你为什么杀他?他不过是骂了你几句,你就要赶尽杀绝,你好狠的心!”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双全只身挡在中间,将秦茗声甩开后吩咐道:“把人按住了。”
她身后本就跟着人,方才那一下是出人意料,一时没人反应过来,此时众人回过神来,一群人赶忙将她按在了原地。
段风辞此刻却顾不上叫嚷的秦茗声。
他一早便带着人来了大理寺,听自己手下人作证,说昨夜是空青带着人堵了齐示,本就恼火着,又听见外边响动,这才出来看看。
谁料刚一出来就看到沈凌被人推开,他想也不想立刻挡了上去。
腰间有些痛,可他一想起方才若无他垫在下边,沈凌便会撞上那尖角,此刻还心有余悸。段风辞垂头关切看着怀中人,温声问道:“阿凌,没事吧?”
沈凌摇了摇头,稳下心神站直了身子,眉头紧锁道:“你的腰……你挡上来做什么?”
“没事,不疼。”段风辞轻笑。
沈凌心中道了句“骗人”,而后她叹了口气,转身望向秦茗声耐心道:“秦姑娘,齐示不是我下令杀的,你心有怨愤我能理解,可此事尚未查清,姑娘还是安生点。”
“怎么不是你?”秦茗声两眼发红,目光紧盯沈凌,“他们都说了,他死前是被你的人堵在了巷子中,不是你还会是谁?”
“说什么秉公办案,就因为他昨日骂了你几句,你气不过,坏了他前程不够,还要让他死,你好歹毒啊!”
“这位姑娘,慎言。”段风辞沉了声音,“事情尚未查清,姑娘这样毁谤朝廷命官,即使事出有因,按律也是要重罚的。”
听了他的话,秦茗声却又笑出了声,又对着沈凌顾自道:“齐示昨日说你有太子有平南王世子,这就是你那世子吧?”
“齐示哪里说错了?”秦茗声哀声问道,满目怨毒看着沈凌,“你手下跟巡城的人串通好了,仗着你男人在,他们不敢管,就由着你害死齐示。”
“看看,你跟你男人真是好生恩爱啊!可你逼齐示同我和离,如今又害死了他,你要我怎么办?我孤苦无依没权没势,我夫婿偏被你害死,你们都是金贵人,我又该怎么办?”
她说到此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