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胥大夫眼尖,一眼看到了他手中的海杉木,“我这便去制药。” 青耕也顾不上为什么她都打不开的锦囊宋辞澜却能打开,她收起锦囊,扶着胥大夫往药庐走。 三个时辰后,药终于制好,青耕喂灵鉴喝下后,守在灵鉴身边寸步不移。 胥大夫看不下去,“你的毒也才解,需要静养,你们元君吃了这药,至少还要三日才醒,你还是养好精神。” 青耕哪里会听他的话,依旧我行我素,困了就趴在塌边打个盹。 隔日,青耕在睡梦中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警觉地睁开了眼,看到来人,她握紧的手才又放开。 宋辞澜将铜盆放在架子上,而后打湿帕子递给青耕,示意她替灵鉴擦擦脸。 这人倒是细心,青耕接过帕子。 “当日在琼州,我们元君到底为何受伤?”青耕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将她受伤的事情告诉胥大夫是因为不得已,你若是想知道,还是等她醒后亲自问她吧。” “你倒是谨慎!”青耕手下动作一停,语气有些落寞,“我若是问,她也只会用‘都过去了’这种话来搪塞我。” “元君也许是怕你担心。” 宋辞澜已经明白灵鉴到底为何会灵力暂失,她能以身犯险为这位仙君解毒,想来两人关系不一般,但也因为这样,越是亲近之人,越是不想让对方替自己担心。 “我明白,只是我若是知道她受过伤,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她帮我解毒……”青耕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上一次元君像这样沉睡是守届一战之后,距今已有两百多年。 据闻当日的二十八重天外凶险万分,天兵天将死伤无数,连元君都是被人抬回来的。 她仙骨碎裂昏迷不醒,青耕甚至不敢碰她,天医司的仙官来了一个又一个,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痛。 自己那时年纪尚小,帮不上什么忙又不敢打扰,只敢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 几乎所有仙官都断定元君活不下去了,可三日后元君奇迹般地自己醒了过来,她躺在榻上不能动,但能够言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问前线的战报。 邪灵二十四主仍有六主未被歼灭,他们带着残存的邪灵负隅顽抗。元君醒过来的消息令天兵天将为之一振,几位天将还时不时前来与元君商议围剿之计。 那时元君不知吃了多少灵丹仙草,可伤势始终不见好转,天医司只能建议她去玉山闭关,但恰好战报传回,元君的副将被邪灵之主伏击,天兵死伤惨重,元君便歇了去玉山闭关养伤的心思。 她命人请来了枕溪星君和道君,几人关着屋子说了许久的话,后来元君就被人抬去了观星台。 再回来的时候,她是自己走回来的。 青耕犹记得元君缓缓走向自己,她的每一步都坚定平稳,她本想上去迎一迎的,可不知怎的,却傻傻站在原地一直哭一直哭。 那之后没过几日,元君又回了战场,各处传来的战报也尽是些好消息,但天庭的神仙们却都愁云惨淡,有一日她在天庭偶遇枕溪星君,枕溪星君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和她说了几句话。 枕溪星君说起元君的不容易,让她往后少让元君费心,她听得莫名其妙,但他的一番话也点醒了她,她应当为元君做些什么。 她别无所长,只空有一身灵力,思来想去便偷偷加入了元君的右路军。 元君发现时大发雷霆,但她耍赖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