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彭顺一把夺过青年手中的槌,连敲三下,“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有大山死而复生,难道还不能证明胥大夫的医术吗?胥大夫一行人既是我找来的,我便在此立誓,若是他们找不出下咒之人,无法为村民解咒,这乡正我也不当了,你们另选贤能就是。” 村里几个老人一听不妥,正要开口相劝,却被彭顺拦下,“村里的老老小小都是见证,我言出必践,大家伙先放宽心,各自归家,先将昏迷之人抬过来。” 话已至此,再挑刺就有些明显了。 彭顺走到胥大夫身边,“今日起就劳烦胥大夫了!” 胥大夫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微微点头已经算是回应。 灵鉴问彭顺:“彭老丈,何以至此呢?” 彭顺一下明白她在问什么,“我说是不将话说得重些,只怕还要浪费许多时间,林姑娘你也看到了,那些杂皮一直在搅弄是非,村里已经为这怪病人心惶惶了,须得快刀斩乱麻才行。” 灵鉴问:“领头的那个杂皮叫什么?” “叫彭树生,他啊对那个巫医的话深信不疑,每日趴在别人家墙头,若是谁家死人了,就纠集起他们那一群人,闹着要去别人家里烧掉尸身,也是他整日散播那巫医的浑话。” 彭顺上了年纪,说着说着就显得絮絮叨叨,“哎,到底不是我们彭家人,被外人一挑拨就什么都信。” “彭树生不是你们村的?” 寒风呼啸,树叶哗哗作响。 彭顺吸了一口冷风,咳个不停,他身旁的年轻人一边替他顺背,一边说道:“不是的,他是彭春家已经没了的嬢嬢在村北面的大树下发现的,所以给起名叫树生,他没爹没娘,吃百家饭长大,从前也是个挺好的人,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今天这幅样子了。” 灵鉴心中想到什么,问道:“中咒术的人,只有彭家人吗?” “彭家村少有外姓人,自然都是彭家的。” “难道只有你彭家血脉,那些嫁进来的外姓人中,也没有人中咒吗?” 彭顺突然一愣,“这……” 灵鉴道:“无妨,你仔细查清楚了,再告诉我。” 住在祠堂近处的村民已将家中的病患抬了过来,胥大夫等人跟着进了祠堂。 灵鉴带上青耕正要进山,宋辞澜突然开口喊住了她。 宋辞澜伸出手,“元君,把这个带上吧!” 他手中是一个折好的黄符,看不出是什么符。 还不等灵鉴说话,青耕就皱起眉头,“你这是在小瞧我吗?” 宋辞澜看向青耕,不卑不亢道:“不敢。只是以防万一,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你们烧掉黄符,我就能收到消息,方便彼此照应。” 灵鉴接过黄符,“好,我收下了,多谢你。” “元君不必客气。” 青耕见灵鉴收下了那黄符,恨不能跳脚,灵鉴边走边安抚她,“只是一道传音符,若是他和胥大夫这边有什么状况,我们也能及时赶回来。” “哪里是传音符,明明是一道护身符!”青耕反驳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也能双符化一,诶,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画这种符的?” “大概是……”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渐渐听不明晰了,身影也模糊起来,宋辞澜这才转身进了祠堂。 他想起昔年水神说过的话,元君果然很会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