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正是一团喜庆,那跋拓峻正翘首以待长公主的凤鸾。
王丞相一边奉承一边向跋将军讲解该在何处接驾,该在何处拜堂,又嘱咐各种各样的礼仪,不遗巨细。
跋拓峻是西凉国驻守边关的大将,不久前,西凉国建章帝皇叔赤祐侯与北冥派里外勾结,竟私下召集万数佣兵围城逼宫,多亏了跋拓俊班师回朝,才解了皇城之困。
班芝五年前回到西凉国之后,见母后荒淫无度、皇弟荒唐不堪,军不听皇令,臣不为君分忧,反而多以赤祐侯为尊,国事多荒废且怨声载道,便知皇叔的浪子野心。
她自幼就气度从容,胸有千壑,见此形势如何能够坐以待毙,遂一手提拔被赤祐侯贬黜的王玉成为丞相,力图与之抗衡。
王玉成知人善任又足智多谋,两人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在他二人呕心沥血的经营下,赤祐侯在朝廷上的势力节节败退,便生出了逼宫篡位之心。
王玉成早就看出了端倪,便与班芝商议决定将计就计,借住守边关的跋将军之兵力将赤祐侯斩草除根、一举拔去,而让摇摆不定、远在千里之外的跋将军跋拓峻效忠的筹码就是迎娶西凉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
跋拓峻乃是武将,他向来目中无人,又自认功高震天,事成之后便几次上书催促迎娶公主之事。
他早听闻公主艳名远播,今日眼看即将得手,娶到公主之后不仅能大权在握,扬眉吐气,光宗耀祖,还可抱得美人归,更是喜不自胜。
他生平最厌这些繁文缛节,王玉成所说的规矩礼仪对他而言,早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他深觉这个王玉成一直喋喋不休很是厌烦,但王玉成又岂能不知,偏是奉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哄的他倒不好发作了。
一时,趁众人不注意,王玉成便将跋将军拉到四下无人之处,小声说道:“跋将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刚才说的那些礼仪琐事在大将军那里都是狗屁。只有一点,将军可要留意了,我们这个长公主~她可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今晚洞房花烛夜,……可,咳咳~“,
“哈哈,王丞相,长公主殿下虽是千金贵体,但我跋拓峻玩过的女人没有上千总也有几百,还用你教?”跋拓峻先是不屑地说。
“跋将军,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王丞相煞有介事,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又给跋拓峻递了一个眼色。
这世间事,如果直言相告,他人未必会信,但若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故作扭捏,反而会多上几倍的可信,这王丞相更是深谙此理。
果不其然,跋拓峻倒一下子就被他唬住了:“还请王丞相指点。”还急忙拿出一叠银票,偷偷塞入王丞相手里。
然后这二人一个口若悬河,一个点头如啄,窃窃私语半晌,直到下人传报公主的鸾驾马上就要驾到之时,才正了正襟,准备接驾。
班芝换上了大婚的吉服,云鬓花颜金步摇,更衬的她的绝色容颜,她坐在轿子上虽未像油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也着实并不怎么安稳。
大婚倒是无所谓,只是她实在不知道王玉成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长公主殿下,延庆府到了。”暮雪在轿外向班芝通报。
在王玉成的指引下,跋拓峻依律向公主行了大礼,准备将公主迎入府内拜堂成亲。跋拓峻见公主身条纤纤,凹凸有致,即便盖上了红盖头见不到真颜,但几摺湘裙烟缕细,也是掩不住的绝世风流,忍不住屏退左右扶上了公主的纤纤玉手。
“公主,内堂距离甚远,您的玉足莲步怎能受此辛苦,还是让拓峻代劳吧~“
“跋将军,不可。”侍女们惊呼道。
可跋拓峻充耳不闻,也不等公主回应,便将公主强行抱在了怀中,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