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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选(2 / 3)

子床旁挂着一盏油灯,似是已经燃了好一会儿,女公子坐在梳妆台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梨花镜,对素华的到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怎么了?素华心下担忧,声音稍大了些:“女公子。”

对镜坐着的女公子像是突然被她惊醒,迟缓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素华,你回来了。”

“女公子这是怎么了?”素华皱着眉,走上前去,把手里的小篮子放到了一旁,问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怎么又忘记了?叫我锦宁就好。”文锦宁叹了口气,一双美目看向她,露出担忧的神情:“我身体无碍,倒是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情。”素华粗略地讲了讲,又说道:“虽说耽搁了些时间,但也算是为女公……锦宁积了些功德。”

“倒在林中的受伤男子?”文锦宁好奇地瞪大了双眼,眼里闪着亮光,“听你的描述,他像是个武林人士。”

素华看着她这幅样子,不禁失笑:“可惜婢子只把他送到医馆便一走了之了,没办法向他讨要武林秘籍供锦宁学习。”

文锦宁轻笑出声,视线越过素华瞧向桌上的那个篮子,素华察觉到她的目光,开口安慰:“锦宁且放心,我确认过了,这条手帕完好无损。”

素华伸手拿出篮子里的那条手帕,那帕子绣制精美,能看出绣制之人的用心,上面盈着淡淡的檀香,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宁”字。

“这手帕,是阿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文锦宁接过手帕,伸手细细描绘着它,眉目在烛光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韩阿兄叫我丢了这帕子,我应了,可丢掉它之后,我又后悔了。”

“刚来这句阳郡的时候,我时常会梦到阿母,刚开始是小时候阿母带着兄长来寺庙陪我玩耍的场景,阿母为我挽发,教我写字,陪我玩乐,可后来就变成了阿母死在刑场上的样子,她的头颅在鬼头刀闪着的光中落到地上,却还在看着我,她在喊我逃跑,她叫我好好活着。”

她的声音逐渐颤抖,带着哽意:“可把手帕丢掉后,阿母再也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素华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涩意,她自小便陪伴在女公子身旁,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之中的痛苦与艰辛,岂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文锦宁自文府被灭门那日起,从未展露过自己的情绪,可如今一旦开口,便如同倾泻而出的洪流,只想要说个痛快。

“我是想要好好活着的,韩阿兄千辛万苦把我救出来,自那日起,文锦宁的命就不再仅仅是属于我自己的了,可是……”她闭上双眼,泪水止不住地下涌:“可是我不想忘记阿母,不想忘记阿父阿兄,不想忘记文府上上下下七十八条人命!”

“文和玉豺狼丑类,敢悖天常,私藏虎符,意欲谋逆,不知覆露之恩,辄辄猖狂之计,天地同诛,灭九族,三日后午门行刑,以示天下。”文锦宁脸色苍白,字字泣血,短短十句话,便昭告了文府的覆灭。

“豺狼丑类,敢悖天常。”她几乎是咬着牙重复了这句话,往日里如水般的眼眸此刻浸满了恨意:“若不是那庙堂之主不辨是非,若不是那奸佞之臣陷害忠良,文府,何至于此!”

“奸佞之臣?”素华轻拍着文锦宁后背的手顿停,问道:“女公子何出此言,难道当年之事,并非只靠当今那位一人之力?”

文锦宁缓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从那翻涌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低垂着眼,不敢与素华对视:“这便是我打算与你说的了,素华。”

“我打算入宫参选,再对此事进行调查。”

“您这是在说笑。”素华直直望向面前不敢抬头的女公子,第一次冷着语气与文锦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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