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扔在地上，往学堂中走。
虞知礼朝虞十一和陆青瓷抱歉一笑，随后跟上了虞瑾玥，远远还能听到虞知礼同虞瑾玥讲道理的声音。
陆青瓷看着虞瑾玥甩开虞知礼，提着裙摆，往学堂跑。他蹲下身，将地上散乱的东西收拾好，放进书包里，刚要走。
“看好三小姐。”虞十一突然开口。
陆青瓷慢慢转头，看向虞十一。在他看来，虞十一和自己是一样的人，若非有必要绝不会节外生枝，袖手旁观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虞十一可不管陆青瓷怎么想，他把玩着手里的草兔子：“若是三小姐在学堂里有闪失，唯你是问。”
熟悉的话语。
陆青瓷抱紧书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跑到学堂中，很快找到了虞兮。
虞兮站在一群小孩中间，显得格外好看，白的在发光。她拿着手里那几只兔子，送给了几位弟弟妹妹。
有个小姑娘看得出来很喜欢那只兔子，但却偏偏要装出毫不动心的模样。比虞兮矮一头的小姑娘扭头不看：“哼，我才不稀罕，瑾玥姐姐说了，你是坏人，不让我和你玩。”
“我才不是坏人！”虞兮的心智比不得同龄的虞瑾玥和虞知礼，和现在开蒙班的小朋友们正合适。
她弯腰，强势地将那只兔子放到那个小姑娘的怀里：“送给你！”
那小姑娘气急败坏，看都没看，直接将东西甩在了地上。
那只兔子被甩到地上，从一只兔子变回了一根草。
虞兮和那个小姑娘都愣了，那小姑娘颇为不好意思，不知如何是好时，仙风道骨发须皆白的老者走到讲台上，敲了敲桌子。
小孩们很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只留下新来的虞兮和陆青瓷站在原地。
“是三小姐吗？”仙师笑得和蔼，看着虞兮的目光十分慈祥。
虞兮对这位老师的印象很好，她用力点头：“我是虞兮！”
仙师对着虞兮一指，虞兮的身体漂浮起来，随后被他放在了空余的桌子上：“以后你就坐这里。”
虞兮所在的位置靠近门口，她的身形比小孩要高大，若是坐在前面，难免会挡住后面的人。这个位置也方便虞兮开小差，她侧头就能看到门外的景色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矮桌很大，足够两个人用。陆青瓷顺势坐到虞兮身边，给她摆好笔墨纸砚。
台上的仙师声音不急不缓，假装没看到底下小孩们四散的目光，开始授课。
虞兮手里拿着毛笔，听仙师说话像是在听天书，上完课后纸上全都是她胡乱画的东西。直到最后快要下课时，仙师突然说要考考这堂课上学的字，小孩子们才彻底慌了。
仙师满意地看到小孩们惶惶神色，他清清嗓子，点了两个人，认字。
直到虞兮被点名，她起身。
仙师的手在空中笔走游龙，一个字在空中显现：“这个字怎么念？”
虞兮盯着空中那个字，一言不发，眼见仙师神色越来越不好，小孩们也朝她投来各种视线，学堂中响起嗡嗡声。
“马。”陆青瓷突然小声说。
虞兮毫不犹豫开口：“马！”
“好了，坐下吧。”仙师摸摸胡子，到底没说话，“将今天讲的字默写百遍，明日交。”
学堂中一片怨声载道。
上午习文，下午习武。
小孩们换了身干练贴身的衣服，女孩们头发扎起，男孩们在发髻上系上了红色发带。
剑术老师是位年轻女子，头上同样系着红色发带，神色严肃。她素手背剑朝小孩们看过来时，没人敢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