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那事,否则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将这山头给砸了。
孚冰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捧在手心的闺女,怎么会插足他人感情。
“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愿儿对辛弛过往并不了解,即便知晓一二,也断不会与我隐瞒。”
沐南心道:“我已尽力秉持公正的态度处理这件事,一则以为那位姑娘也遭人欺骗,不想波及无辜之人;二则是帮应蓉与他做个了断,希望应蓉对这事彻底释怀,一心一意修炼。”
“如果孚愿当真不知辛弛与应蓉早已有婚约,这事我不再计较,也希望你们往后莫要说自己才是被欺负的一方,毕竟我容不得自己徒儿被诋毁半个字。”她已摆明态度,台阶也给他铺好了。
“愿儿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她若早就知晓,绝不可能同他有任何纠缠。”孚冰仍要为自家闺女争辩一二,但见她变了脸色,立马缓声道:“不若我先去与愿儿说明来龙去脉,晚些时候叫她来与你赔罪。这事今日必须解决,以免伤了仙门和气。”
说着,他提壶沏茶:“你从南边彻夜赶来,定然劳顿疲乏。山内有别院,我叫弟子带你去歇息。”
沐南心只来打听冰蚕的事,并没打算留住,可偏偏闹出这么个纠葛……
孚冰见她犹豫,又道:“等愿儿了解实情后,我带她来同你赔不是,你我再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事。否则我心中难安、颜面难堪。”
他执意如此,沐南心只好同意。
***
沐南心被安顿在北边的一间独立别院,院子正对面不远处就是浪荡山弟子的练功房,院子后边是郁郁葱葱的青竹林,幽深安静。
冰蚕的事还没弄明白,她哪有心思歇息,遂坐在院子等候。
直到太阳落山,凉风骤起,吹得后方竹叶沙沙作响。
浪荡山昼夜温差极大,余晖将将收入天际,瞬间由夏入冬。
沐南心正打算回屋等待,就听见匆匆的脚步声,是先前带她来别院的小弟子。
他行过礼,道:“师尊已设好酒宴,特邀真人前去。”
沐南心点点头,随他快步过去。
***
酒宴设在待客的厅堂。
沐南心进门就看见孚愿睁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正委屈地看过来,想必哭了会儿。
她入座后,孚冰端起酒杯客套几句,而后对孚愿点点头。
孚愿连忙起身行礼,哽咽着与沐南心道歉,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更不知辛弛满口谎话,遂自罚三杯,与她请罪。
而后她提壶跪坐在沐南心案几前,规规矩矩地帮沐南心倒酒,将‘赔礼’做到诚意十足。
孚冰、姝瑶夫妻二人也不时帮腔两句,诚心致歉,沐南心自然不好继续为难,便道此事就此了结,往后大家再不提及。
*
饮过三巡,姝瑶不胜酒力,孚愿便扶她回屋歇息,厅内就剩孚冰和沐南心。
孚冰面上微红,笑言:“这酒着实有些后劲,再喝下去,我也扛不住。”他抬手做个请:“不如你我出去醒醒酒,也好聊一聊你特意前来找我问的事。”
沐南心听此话,霎时清醒几分:“好。”
***
月色如银,二人慢步山谷。
沐南心详尽说明祝盈盈体内发现的冰蚕,便问:“你广纳妖类来此修仙,座下弟子遍及四方,是否听过冰蚕的下落?”
孚冰忖思片刻:“冰蟾倒是知道,我曾收过一名真身是冰蟾的弟子。可冰蚕....”他摇摇头:“我只知冰蚕早已消失世间,不曾听过它的下落。”
沐南心失落地叹了口气,连他都没听过,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