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剑刃般坚硬,那折来的木杈竟被削成了三段。
红衣的手腕也被割了一道血口,还好不深,没有碰到腕骨,她惊讶之余,脱口道:“姑娘息怒,这位公子认错人了,我这就走!你们慢慢聊,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何必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青云猛然回首,见她正欲离去,眼角凝起一份焦灼,竟不顾死活,直接用身体迎上了那银丝。
对面的姑娘见青云不按路子出牌,情急之下怕真的伤了对方,于是手腕疾晃,将几缕银丝收了回去。
而这时的红衣早已溜之大吉,青云紧跟其后。
“楚青云!我现在就跳下这断崖!”那姑娘声中带泣,赌气的冲向悬崖,却发现根本没有人追上来。
于是,她失望的停下脚步,弯腰呆坐在崖壁顶上,看着夕阳渐渐泛起红光继而消散在远山之中。
日头西沉,天边竟响起了闷雷,红衣跑了多时,却发现离北城门还有很长的脚程。
“我的包袱!”她一拍脑门儿,“怕是掉进崖底了。”
沮丧袭上心头,那可是给娃子们置办宅田的盘缠,也仅剩那些盘缠了,于是越想越气闷,“不行,趁天还没黑,得下山寻回来,人哪能跟银票过不去呢。”
不料,背后却传来一阵低笑,“大财迷!”青云薄唇微扬朝这边喊道。
红衣转身,不由眉头一皱,“我说这位兄弟,您锦衣玉冠,瞧着也不像个登徒子,怎么就缠上我了,红衣我的确有几分姿色,但我又不是窑子里的姐儿,你看上我,我就得卖啊?”
“你不叫红衣,你是我的楚儿,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你忘记了青云……可是青云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楚儿,我活下来了,也等到了你。”男子的欲言又止的话语里仿佛藏满了他们的故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能小心又真诚的解释着,而红衣的脑子里却只有无尽的空洞。
“你真的认识我?”在这般真诚面前,红衣有一丝动摇。
“何止认识。”他见她不再排斥,心中狂喜。
三年前的青崖山上,他背中两刀,手腕被楚灵修紧紧的攥着,身体悬在崖边摇颤,他以为他死定了。
那一刻他痛斥神明,为何要以如此草率的方式结束他的一生。
可那一刻,他也曾向神明许愿,若有来世,他不想再做她的弟弟,她想让他的楚儿像爱那个男人一般爱他一次。
许是神明也为他苍白又潦草的一生而心酸,竟然默许了他的心愿。
她真的忘记了,忘记了所有的凄凉与不甘,忘记了他,也同样忘记了那个人。
“何止认识,我的夫人啊。”话一出口,就连青云自己也怔了一下,他竟说出了如此僭越,如此大逆不道的谎言。
他心头如万千虫蚁爬过,有那么一霎那,被恐惧所支配,他怕她识破他的慌乱,更怕她记起那些过去。
“你是我夫君?!那你有钱吗?”
红衣的回答,让青云喉中哽了一下,他果然还是想多了,这个女人的关注点永远不跟他在同一条路上,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窃喜。
“有钱,”青云狠狠地点头,“无论你想要什么,夫君都会买给你。”
青云眸中难掩的兴奋逗笑了红衣,“君子坦荡荡,你小子若真是我的夫君……”红衣眯起眼睛将青云上下打量了起来,“就把你腰间那块值钱的玉佩给我,还有你荷包里的银子。”
青云无奈的摇头笑道:“这点儿算什么,你跟我回山,整个山庄都是你的。”
“山庄?!你说的不会是济苍山吧?”红衣心中半信半疑,这蓟州城外方圆几百里,唯一一个能算得上山庄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