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醉生死”。
一株醉生死就要二两银子,穷苦百姓染了病,只能眼巴巴等死,有些家底的,也只能贱卖家当换二两续命钱。
因此,这醉生死因过分珍贵而被逐渐神化,醉生死的贸易随即也被济沧山垄断,并与多种珍贵药草一并列入贸易禁草,只有拿到了济苍山的行药令,才能进行买卖。
所以蓟州民间曾流传着一首童谣:
“生死草,醉生死,
宝马金车梦里驶。
无常去,神明替,
坟前枯冢跪项义。”
红衣出神间,几个眼尖的看守,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中的翡翠月令,几人快步走上前来,她不由心中一慌。
贼当得久了,看谁都要防三分。
她脚底抹油,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却没成想,那几个看守来到她面前,一句多余的盘问都没有,直接卸刀,单膝跪礼。
红衣这才真的信了手中的这块牌子,不由得挺直了背,清了清嗓子朝打头的看守道:“带我去见这块牌子的主子。”
“请姑娘上马。”那看守起身,麻利的接过红衣手中的缰绳,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看着前方长长的车队和山民,进山门者无一例外,一律下马,可眼前的看守却让她上马,心中不觉有些受宠若惊。
可转念一想,她手中的牌子那可是翡翠做的,自然是这济沧山的贵客,又垫脚望了望前方一望无尽的山坡,人活在世上,该省的力气必然是要省的,想到这里心中的负担轻了不少,一个翻身痛快的上了马。
就这样一路招摇的举着她的翡翠月令,畅通无阻。
“都给我滚!”项弥月将桌上的药膳一股脑的掀翻在地,从榻前的衣架上拿了鞭子,气势汹汹的就要杀出门去。
听下人来报,有个容貌绝尘的女子拿着青云的月令乘马一路进山,被济沧山的山民瞧了个遍,这下山中的女子都知道她们青云公子又多了个红颜知己,而她项弥月再也不是一枝独秀。
“郡主且慢,”弥月的贴身婢子白芷放下手中的活计,将其喊住,比起主子的鲁莽,这个婢子倒是多了一份稳重,“既然她已进山,公子早晚知晓,我们无理无据的冲去抓人,只会让公子不喜,不如,以公子山务繁忙为由,先将她请到姑娘这儿来,帮公子好好的‘接待’一番,也未尝不可啊。”
弥月听罢,方才郁积的面容挂上了一抹坏笑,她握着皮鞭在另一只手掌上轻轻敲打,被婢子略一提点,脑中瞬间跳出了一堆整人的法子出来,好似已经得逞一般,竟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折回到梳妆台前,打开了右上角的一个抽屉,将一堆胭脂水粉拨拉到一侧,肩膀歪着,整个手臂都伸进了那个狭长的抽屉里,抿着嘴费力的掏着什么。
不一会儿,便从抽屉的最里侧,拽出了一个带着淡淡药草香的木匣,她轻轻将木匣置于妆台上,咬着唇,一脸窃喜的打开翻找,终于被她翻找出了一盒香粉。
这是她当年,不愿去药房苦读那些晦涩的医书,为了应付药堂里的师父,托人研制的药粉,叫“挠心散”,可一时贪玩的她,并不知道这挠心散的威力,用了之后,不仅没捞着下山贪玩,还被药粉烧了一身的红疹,在床上喝了半个月的药。
自此之后,这药粉就被束之高阁,再没打开过一次。
如今想着,这烈药用在那个讨人厌的女人身上,实在合适。
“去,传我的话,将她暂邀至紫藤阁,就说上次与姑娘有些误会,需当面赔罪才可。”弥月唇角微扬,眸中的狡意汹涌。
红衣乘着马不急不慢的被看守向山顶的客堂引去,这一路被不少路过的山民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