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法医自有鉴定结果,我问你,冷冰合为什么去樊家?”
水强垂下了高昂的下巴,手掌在大腿面不自主的来回搓动:“她说找樊诗诗,我他妈上哪儿给她把樊诗诗变出来,我总不能告诉她樊诗诗早死了,被她妈掐死的。”
林言夕一怔,和陆父说的一样。
水强甩了两下脑袋:“十几年了,樊阿桂这个女人真他妈可怕,自己女儿也下得去手,”他好似绝望的向林言夕和石璟伸出双手,“你们以为我不想离开她,我是不敢,我怕她一气之下把我也干了,她允许我出去吃,出去喝,哪怕去嫖,只要我听她的话。”
林言夕对他的话不为所动:“我在村里听见过你对她施暴。”
水强神经质一般要站起来,已经离开凳子,被一旁的警察一把按回座位,他激动的双手颤抖:“是她要求的,我都说了,这个女人真他妈可怕,她让我打她,打轻了就发疯,打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才放过我,转头就到处给人看,说我打她,你们说她是不是有病。”
水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那天,那个女人闯进来,只有我在家,她说要找樊诗诗,我没理她,她还不依不饶,说樊诗诗害死了她男人,我他妈,樊诗诗都死了十几年了,变成鬼了能害死她男人,我晚上喝了点酒,那女人长的好看,我,我没忍住……”
水强端起桌角的水喝了一大口:“妈的,我脑子不做主,把她给上了,还没完事樊阿桂就回来了,她跟发了疯一样跑进厨房抓了把刀就捅,我操,弄我一身血,那女人往外爬,樊阿桂搬了院子里的石板砸在她脑袋上。”
水强说不下去了,那天的场景像是再次浮现,他作势要呕。
石璟对林言夕微微点头,水强描述的与现场勘查的情况基本一致。
冷冰合的血迹从里屋一路到院门口,她上身衣服被撕坏,裙子还在身上但是内裤遗留在里屋,尸体边有一个带血的石板。
石璟问:“你们杀了人之后做了什么?”
水强狠狠吐了口气:“跑了,杀人了还不跑,当时我就拉着樊阿桂跑出村子躲起来了。”
林言夕突然问:“你们那天晚上还回来过?”
石璟好像也想起来了:“陆家院子里的坑是不是你们回去挖的?”
水强觉得莫名其妙:“我有病吗?还回去,回去干嘛?找死啊?”
石璟问:“樊阿桂现在在哪儿?”
水强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跑出去以后她不愿意躲,自己走了,后来我找到我在外面的一个情人,一直住在她那儿,他妈的臭婊子,竟然敢报警,老子出去不弄死……”
林言夕一记犀利的眼神看得水强讪讪地闭上了嘴。
水强是在情人家里睡觉时被抓的,情人无意中看到了通缉令,跑进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快吓尿了。
审讯室里陷入了寂静,半天没人说话,水强越发慌张,他犹犹豫豫的开口:“我,那个……”
林言夕轻轻地说了句:“樊诗诗是怎么死的?”
水强一下被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林言夕静静地看着他,石璟不受控制的扭头看了眼林言夕,觉得她周遭气场发生了变化。
林言夕又轻轻地问了一遍:“樊诗诗,是怎么死的?”
水强捏紧了拳头,他展现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言夕感觉自己刚才瞎了眼了怎么会觉得水强长的周正。
“樊诗诗她,她,是樊阿桂杀的……”
林言夕:“樊阿桂为什么杀自己女儿?”
“那个,樊诗诗不是和陆家小子在树林里干那个事嘛,樊阿桂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