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到这个,司锦有些疑惑:“不像?”
她跟王瑜确实不像,她到人多的地方没王瑜那样社牛,王瑜待人很是热情,堪称社交恐怖分子。
但她还是想听听谭远生会怎么说,于是暂且放下了玉简,便听他道:“小班主动气时时常骂人,用词猛如市井泼妇,可刚刚看你虽然生气得头发都在抖,却没骂人。”
很新奇的角度,司锦扯扯嘴角,她想起王瑜曾说过一句:我也想做一个优雅的淑女,但生活把老娘逼成了泼妇。
她倒不常说那些词儿,大抵因为她早已看淡生死,碰到的局面皆达不到她需要骂人泄愤的程度。
“那她骂过你么?”她问道。
她见识过王瑜买鱼时被压秤还被店家指责的场景,那叫一个滔滔不绝,骂出来的跟炮弹有的一拼,用词没有重复的,骂得能把黑心店家的祖宗气得复活然后又气死。
后来有人雇人打她,也被她几拳头治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寻她的麻烦,目睹全程的司锦叹为观止,这世道果然还是怕恶人的多。
谭远生道:“当然,小班主时不时便要骂上我两句,若是那天她没骂我,我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司锦目色迷茫,缓缓打出一个?
明明说的都是同一种语言,她却听不懂,思索一阵,慢吞吞道:“所以你去幽州,就是去讨骂的?”
不可否认的确有人喜欢被骂,她尊重每一种癖好。
“也......也不能这么讲......”他没完全否定,但道,“班主们在幽州办新产业,我想替他们分忧,又看到徐府这儿有高薪短工可做,州明县就在幽州旁边,想着进幽州前多挣点盘缠,省得到时手头紧缺。楼里有些兄弟也去了,我自然不能落下。”
他越说底气越足,司锦反倒觉得自己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她下线,把玉简掐灭放进荷包,专心于谈话内容,“高薪短工?是何内容?”
如果真的不错,她也想做做试试看。
谭远生很乐意给她介绍这份高薪工作,说道:“去挖矿啦,今时有处待开发的矿产资源,正缺人手,就是不知到底是什么矿呢......”他把拔下来的尖草块块全扔进排水槽,“一天三十银,很多对不对?但应该很累吧,毕竟是体力活。”
徐县令书房暗格里的天坑项目不就是灵矿?司锦把玩狗尾巴草,说道:“招工招多久了?你知道矿场在哪里吗?”
可他不是县令吗?怎么敢给矿场招工招到自己府上来的,嫌这官当得太舒服了不成?谭远生掏出一张启事:“昨天贴在驿站里的,没写矿场地址,说是县令府帮矿场招人,谁先撕下来谁就能做这工。”他展平启事上的皱痕,“我撕的时候有好多人抢,但都抢不过我,不过徐府大约张贴了许多张这种启示,与我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
司锦说道:“那......你何时上工?”
徐蓬的这条灵矿亏成那样了,七百金让十个叶家庄的疯子村民拿脏器填都填不满,居然还有别的闲钱来高额招工,她越发看不懂了。
谭远生隔了个草丛,盘坐在旁:“不知,他们说徐大人大睡不止,不宜见人,便将我们安顿在柴房,待他醒后再行安排。”
玉简震动了几下,代表有新的千里传信,但司锦无暇顾及,她道:“要他醒了才安排你们?”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她纵身跃上檐顶,“你且等等。”
徐老爷睡得有些久了,这都快一天了,再怎样都该醒了。她那道入梦咒打得到剂量大了些,所以他才迟迟不醒。
她爬徐府的屋墙非常熟练,还捡了一块土疙瘩,被她抛上抛下,掀开书房屋顶的砖瓦,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