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当然有办法。
有灵力输入,传送阵短期内不会切断,再用别的术法复刻出它的运行轨迹便可。
这还是她从一本心法上学来的,看着容易,做起来却颇具难度。她如今修炼入门,但原身乃是剑修第一的体魄,硬件实力不容置疑,欠缺的只有运用能力。
司锦的经验都从实战中汲取,虽然无剑,可还要别的可替代的工具,就算只有扫把拖把也能照样用。
只是灵力消耗巨大,这回结束恐怕还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灵矿碎裂如山崩地裂,她送走了谭远生和那个中年工友,阵法另一头阻力巨大,想必是开元老道在对面那一头抵制她。
可她不早点除掉他,还怎么拿赏金?期限所剩无几,为了她最爱的钱,再难的障碍也要跨过。
灵力烧灼的热度烘烤一切,司锦进入隐身状态,逐步按照心法上所记载的方法尝试,却发现行不通。
毕竟是传承近百年的功法,跟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也是正常的。
但她急着速成,容不得出错,见此计不行,干脆用了百分百的灵力,倾泻而出的力量险些将阵法击垮,强行使它重新运作,如此便能回到徐府。
另一边,开元道长正画着符,见他们纷纷从阵法里窜出来,他吓了一跳:“灵矿呢?灵矿还没挖好你们就敢旷工?”
众人一脸惊恐,话都说不清,一个白头巾的大哥道:“矿脉塌了啊!还上个屁班?你想让我们全死了是吧?”
老道手里的佛珠断线,稀稀拉拉掉了一地珠子,他没去捡,而是睁大眼重复了一遍:“矿脉塌了?”
仿佛不信任自己的耳朵,别人肯定后仍依旧问:“真的塌了?”
“妖道别装聋子!就是塌了!灵矿全碎成渣渣了!”白头巾大哥冲上去抓住他的领子,使劲晃他,“塌了啊!差一点就被埋在里面了,今天的工钱咋结?必须赔精神损失费!”
开元道长被他嚷嚷得耳朵疼,说道:“赔赔赔,你先放我下来!”
他没想到矿脉居然塌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塌?倘若真的塌了,他就没法再跟徐蓬吃拿卡要,绝对不能让他们把矿脉崩塌的消息告诉徐蓬!
“我现在就赔给你们。”他挣脱出来,到写符台上翻包找银子,只是动作很慢,一点都不像包里有银子的样子。
谭远生望了望阵中,司锦再一次救了他,已是莫大的恩情,难以偿还,他多希望有朝一日能像她一样庇护别人,而非像自己这般只能等着他人来解救自己......
四周弥漫起烟雾,源头乃是老道不断摆弄着的布袋,粉末状的白雾充斥整间法场,白头巾大哥立刻怒了:“你搞啥玩意?看我不......”
一句话尚未说完,他腿一软,脸朝地倒了下去,眨眼间其余人不战而溃,该倒的全倒了。谭远生后知后觉,昏迷前一刻还在想:这下恐怕还得拜托恩人解救自己。
成年男性组成的挖矿小队全军覆没,开元老道将手伸出布包,上下抖了抖,迷药的药粉簌簌飘落,弥漫得几乎看不清眼前,至少能保证他们都晕倒了,不会泄密给徐蓬。
“哈哈......”他把迷药粉在身上擦干净,自言自语道,“对不住了,但我要金子啊,哈哈哈。”
“真的吗?”
司锦解除了隐态,开元道长只感觉到后颈一凉,杀意蔓延。他不敢回过头去看,身后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白给你打了两天工,这笔账从何算起?”
他说不出话,喉咙发紧,脖子僵硬,牵扯着神经几欲吐出来,她瞧他不语,铁凿顶着他的背捣了捣:“说话呀?怎么就我一个人在说。”
有人死到临头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