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柑橘味的,啃起来可以锻炼咬肌。卫修珩说道:“给我尝尝。”
“哦。”她没多想,举起来凑给他。他直接对着她咬过的那一面下口,獠牙轻而易举地咬穿了坚硬的表皮,嚼了嚼,回味了番:“还可以,香味清爽,甜而不腻,弹性适中。”
司锦望着两枚交错的牙印陷入沉默。
“卫修珩。”她指着牙印,颤声道,“你的洁癖哪去了?”
那个坐在草地上都要垫张纸,去下馆子都要嫌弃到皱眉头的卫小公子哪去了?
“……”
这回轮到卫修珩无地自容了,他下嘴的时候没注意看,居然咬到了一起,霎时间语无伦次,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我......”
团子被司锦翻了个面,她咕唧道:“不能浪费。”
他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也没觉得她脏,只是......很不习惯。
她满不在乎地解决掉了这个团子。她挨饿过,明白食物有多么可贵,而且这是他啃的,不是路人甲啃的,忍一忍还是可以继续吃的。
人群中有双眼睛聚在他们身上,还未容得他们生疑,那人便跳起来,招手如摇旗:“小锦妹妹!”
司锦突然被叫到,抬起了头寻找声源,而卫修珩早已发觉,望过去,神色不改。
王瑜装扮得跟本地人一样,夹了一根孔雀毛,头发用染色枝染了红色,鹤立鸡群。不认识她的话还真要以为这是哪位雀族的娘子。
她跑起来,那根羽毛便一颠一颠。司锦讶道:“王姐姐,你这打扮新潮得很,跟雀族人似的。”
“哎嘿,时下正流行这种。“她笑着抚鬓,眼神在司锦卫修珩两人中间逡巡,“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变化相当大,你们这是……”
孤男寡女结伴出行,遇见熟人总是惹人深思。司锦手里一个团子,卫修珩怀里一包团子,她若有所思,说道:“噢,都出来过节了啊。”
王瑜那撮红毛甚为亮眼,与司锦并肩,娴熟地挽过她手臂:“你请了那么久的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没有没有……”司锦不可能告诉她她真实目的在羡鱼舫,便顺着话茬,小声道,“忙着办暗阁的单子,很久没回大陵了。“
她们熟人之间不要紧,在外可不能嚷嚷自己给暗阁做事,尤其她已经切实地屠过人,拿过钱了。为避免结仇,更要小心谨慎。
卫修珩落在她们后面,提着团子百无聊赖,灵敏的听觉耳闻到了王瑜的私语:“小锦儿,跟卫道友一直在一道啊?上个月巧姑问我你的近况,我把他也告诉她了。”
她悄声道:“我就问问哈……你们是不是在拍拖……”
“不是!”司锦头都大了,“别想这么龌龊!”
偷听中的卫修珩皱起眉。
“嘿嘿嘿。”王瑜贱兮兮笑起来时比她还要欠揍上几分,“这样的话,我积压了好久的账册,全得拜托你帮我对一对了……”
她和王允奚在幽州开的花楼势头大好,只是之前为了各种准可手续,在买通关系上投下去的钱多了些。
其数目之庞大,楼里那些靠灵力运作的小纸人都难以胜任。论天上天下除了纸人和玄珠算盘,还有谁能算账算得神速,此人必然是司锦。
司锦只要有工资拿就好,而且王瑜也非小气的人,给她打工好处多多,福利待遇一流。
况且算术对她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她应道:“行啊,你把账簿给我,我明天之前便能对好。”
卫修珩此前并不知她还有数学上的才能,不禁起了兴,亦想一睹她算账的模样,瞧瞧是否真如她所言的这般捷速。但怎奈插不进她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