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若我才学当真不如他人也就罢了,偏偏不是因此,我家中找人询问一番,才知道,是因我曾在某次聚会中对太子隐有不敬之意,是以某次我的文章都被划分到了进士之外!”
“如此心胸狭隘之人,怎堪为一国储君?”
“我因此心灰意冷,又有何错?”
“岂止是错,简直是大错特错!”
“你连为何当官都尚不清楚,就谈及改堂换貌,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我有什么不清楚?”燕贺眼神亦冷。
“你入世之初,是为朝堂、为己身,还是为百姓?”
“可你名落孙山之后依然有本事开这样一间诺大酒楼,却只知纵情饮酒,从不真正怜惜百姓。”
“你可知,一连两月,大雪封路,按常理,百姓寒冷,缺衣少食理当苦不堪言,可京城却并未戒严,原因为何?”
为何?燕贺怔了怔,竟然答不上来。
“因为你口中那不堪之人,早早将丰船置于城外,将流民提前遏制于摇篮之中,若有艰难无法度日之人,由朝廷编撰名录,国库出资供养至明年春日。”
“若你当真有才学,就算不能为官又如何?为百姓,从不拘泥于朝堂,还是江湖。”
“而且,他绝不会是你口中那个心胸狭窄、为一句话而将你除名之人。”
“即便是做,他也敢颁发喻旨公告天下。而不是畏畏缩缩小人行径。”
“是……这样的吗?”燕贺喃喃道。
“是。”郁南斩钉截铁道。
“即便我心中此刻亦有诸多不解,我也愿意信他。”
燕贺终于回过神,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如此了解?”
“自然是因为,她是我夫人。”
忽然响起不属于她们二人的第三道声音,下一刻,有人恭敬推开门,披星戴雪赶来的太子殿下便赫然立在门外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