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我们都看见了,当婊子还立牌坊!”
两人越骂越起劲,一边要上手抓人一边说:“你也不用找人约,哥两个陪你玩——卧槽!”
只听嘭地一声,说话的流氓就被打倒在地,正要高抬腿踢人的尹清竹卸了劲,转头看向护在自己身前的沈醉。
一路跑过来的沈醉余光都没给她半分,正忙着收拾两个混蛋。
他练过两年,身高腿长本就占优势,嘭嘭两拳下去正中要害,来者不善的两人躺在地上哀嚎,手都被沈醉掰脱臼了。
他们嘴里还在咒骂不干不净的话,沈醉抬手从地上捡了两个石块堵住了两人的嘴。
终于清净了。
沈醉心里焦急,长臂一伸就把尹清竹抱在了怀里,他不住地摩挲怀里人的头发和颈后,后怕地问:“你没被他欺负吧?身上有伤没?”
尹清竹抬手隔在身前,却没法挣开怀抱,只得仰着脖子冷声道:“谢谢你帮忙,一会儿我男朋友过来,别让他误会。”
沈醉感受着怀里人的轻颤,知道她在嘴硬,也顾不上自己又被扎了心。
沈醉摸摸尹清竹的耳朵,沉声说:“摸摸头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
这么明显哄小孩子的话,尹清竹却太久没听过了。
尹清竹嘴一抿,眼看着又要飙泪。
沈醉把人扣在自己怀里,小声安抚道:“风大,别吹着眼睛。”
地上的两人被堵住了嘴也不消停,哼哼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醉冷眼扫过去,淡淡道:“留点力气,我报警了。”
话音刚落,警车就到了。
警察把被打成猪头的两人押上车,又回头看向抱得跟连体婴似的沈醉和尹清竹,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得跟着回去录个笔录。”
沈醉沉稳地点点头,耳朵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红的。
事情经过简单,又有监控佐证,两人做好笔录就出了派出所,余下的跟他们没关系了。
沈醉牵着尹清竹的手,问她:“吓坏了吧?我送你回去。”
尹清竹这回没再说不用他送。
等到走到单元门口,沈醉又问:“不让我上去坐坐吗?”
尹清竹却问:“刚才你害怕吗?”
沈醉点头承认:“害怕。”
尹清竹抬头看他:“害怕什么?”
沈醉把尹清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沉声说:“怕我来晚一步你挨欺负,怕我口不择言你再也不要我。”
尹清竹又问:“如果我真的挨欺负,你会怎么办?”
沈醉听出了尹清竹的弦外之音,他珍之又重地握紧了尹清竹的手,倾身抵住她的额头。
他说:“清竹,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无论你什么样,我都认定你了。”
尹清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低声说:“我不会被欺负,如果你没来,我也能收拾他们。”
她毕业后专门学了防身术,跟着拍摄组出过外景,几十斤重的器材也是肩扛手提不在话下。
沈醉知道尹清竹从来不说大话,但他还是说:“我信你,但有这种事情,我依旧不放心你一个人。”
尹清竹笑里带着苦涩:“可又不能每一次你都在,如果你今天没回来呢?”
一语双关,沈醉知道现在这个岗位注定了聚少离多。
也尤为庆幸,自己终于未雨绸缪地做了一次对的选择。
“清竹。”沈醉说,“我提交了调岗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