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传至最后一排,不出三分钟,三班全知道了——全校第一在这个班。
周遇特地跑到讲台前去确认。
几秒的沉默后,她爆出了第二则惊天消息:“靠!方瑾第二啊,别光顾着看班长了,咱们语文课代表不配有欢呼嘛?”
谈嘉直摇头:“我去——这是个什么班啊,顺buff逆buff都叠满了。”
成绩最好的在这里,最差的也在这里。
理科生、文科生、特长生、自费生……还有个主修美术的班主任。
……挺丰富的。
有了这个消息的刺激,众人收起浮躁,将未补完的假期作业搁在一边,纷纷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
教室后排的人难得收起了玩心,规规矩矩地端坐在课桌前。
就连关胜也将数学课本摊开在眼底,对着答案解析,尝试自己演算。
说来也讽刺,原定的运动会因天气预报的暴雨预告而取消,可暴雨却迟迟未来。
返校当日,原本的晴空乌云密布,那雨似乎被什么东西吊在了半空,要下不下的。
到了晚上,教室窗外频频扫进凉风,窗边同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淅淅沥沥的雨终于降下,原属于早秋的潮热瞬间被扫空。
第二节自习开始没多久,教室里便响起“咣”、“咣”的关窗声。
课间也鲜有人出门,雷好帅憋闷得受不了,把窗推开一道缝,一股清冷瞬间扑进教室。
凝重的复习气氛里,除了酷似人类便秘的阴雨天,还有一张张为逝去假期而哀悼的脸。
关胜头发也修理过了,跟雷好帅修理残的发型一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关胜刚进班级时,还引来一小片惊呼,他嘚瑟地抖着腿,被何岩白了一眼后,不满地收起。
更无语的是,这天还偏偏是何岩当班,光是前半节自习,关胜被他警告了不下三次。
一直忍到下课,关胜松松肩膀,习惯性靠向椅背放倒身体,椅子两条前腿翘离地面,除了支撑在地上的一条大长腿,其余的重量全倚在后墙上。
何岩吸了口气,敲敲桌子:“你别倚墙。”
班主任要求椅子距墙十寸距离,关胜这还差得远呢。
关胜烦躁地哼了声,懒得将嘴张开,嘟囔道:“哎,同桌儿,你不觉得你最近管我管得有点多了吗?”
“我只是听安老师的话,监督你。”何岩面不改色。
经历过上次面馆的事后,他对关胜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了,纵使关胜依旧会用凶巴巴的语气威胁他,可他一点都不慌。
“我管得很宽吗?”何岩推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
关胜无语了几秒,这种对话方式令他不太自在:“老实说……有点越界。”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能天色晚了,可能考前气氛太紧张,又或者只是他单纯在雨天脑子不太清醒,关胜忽然把卷子推过去:“教我几道题?”
何岩沉默数秒。
关胜以为何岩又不愿意,准备将卷子抽回,那上面忽然被一只肤色偏深的手按住。
“你这解题过程……”何岩一脸复杂地盯着关胜在选择题旁写下的演算过程,叹了口气。
关胜不自在地挪了挪椅子,椅子腿落回到地面,椅背也离开了后墙。
何岩抬眼撇向时钟,从桌洞里取出相同的一张卷子——卷面干净、解题过程用铅笔书写并附在题目旁。
他把卷子递给关胜,快速说道:“上课讲题会打扰别人自习,你先对着我的解题过程算,有不会的写纸条给我。”
“哦。”
关胜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