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不是别的。
正是月考那天他窜稀把人熏走的画面。
怪不得当时隔着门听对方的声音,还蛮好听的,天生是主持的料啊。
在两位女生面前,雷好帅没有讲过多细节,只是尴尬地抹了抹鼻子。
幸好节目已经开始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上去排舞台剧了,一学期都不见得露一次面的“体弱多病”的音乐老师,此刻正喊人去后台准备呢。
雷好帅站起来,穿着松松垮垮的大码改装戏服,摇摇晃晃地跟进队伍中。
彩排活动就靠着压缩课余时间紧张地进行着。
节目很多,如果每个人都上去演一遍,肯定是浪费时间。大部分还是要靠学生自己组织练习。
这段时间,常常能再走廊撞见各种奇装异服和举着道具的人。
在好几次差点撞到老师后,教导处发来通知,不允许学生在走廊等人流量大的地方进行排练。
身为文艺委员,责任感爆棚的周遇拍拍胸脯,跟兄弟姐妹们打包票,一定能给大家找个好地方。
她盯上了四楼五楼的活动室。
实验室不能借,画室又总有高二生霸占,还剩两个多媒体阶梯教室。
五班已经把其中一个占上了,周遇又不敢跟高年级争,熬过了坐立难安的一节课后,铃一响,就抱着书包去仅剩的多媒体活动室打探情况去了。
没多久,周遇就灰溜溜地折返回来了。
方瑾关心道:“怎么了?被别人抢占了?哪个班的啊?”
周遇沮丧地说:“一班。”
雷好帅把笔一扔:“一班?那还不简单。跟他们商量商量去,两个班轮着用也行啊,这个时候总得讲点兄弟班的情分吧?”
周遇只是摇头,声音有气无力的:“唉,你不懂。”
她看着雷好帅气势汹汹要去理论的样子,也拦不住,只好招招手:“算了,你跟我去一趟就明白了。”
隔了一会儿,两人又回来了。
周遇还是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雷好帅比刚才更气了。
他捏着矿泉水瓶,一口气灌了大半,满脸涨红,气喘吁吁的:“我去,这光明顶,也太欺负人了。”
方瑾回头:“光明顶?”
“可不是么,非说多媒体教室是学习的地儿,还怪我们捣乱弄丢他教具,我他喵都没见过他教具长什么样!他肯定是帮自己班占的,哼,小气鬼,土匪头子。”
他絮絮叨叨骂了好几个坏称呼,才肯将屁股落到椅子上。
等他气够了,又扭过身子安慰周遇:“同桌儿,你也别上火,咱换别的地方练去。”
“还能有哪儿啊……礼堂、活动室、连厕所都去过了。”周遇颓然地趴在桌上,翻弄着手边的素描本。
下节课伊始,语文老师正声情并茂地向大家描述某句古诗的意境,雷好帅将手伸到周遇眼前,打了个响指。
周遇拧眉看过去,脑门挤出一个问号。
雷好帅将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推过去。
【天台】。
“天台?”周遇发出疑问,突然意识到还在课堂,在语文老师眼刀飞过来之前,赶紧闭上了嘴巴。
她对天台的印象,还停留在同学口中的故事里。
几年前,有个学生在晚自习下课后从天台一跃而下,从此五楼的天台就被上了锁。
校方严令禁止任何人靠近那里。
在之后,所有的窗子外面都加了护栏,一根根冰冷的铁柱将窗外的天空切割成了碎片。
学生有的时候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来上学还